十六夜弦盯着他，后者实在通过破碎的屏幕实在无法看清她的脸，以至于没有任何反应的继续百无聊赖转着笔。
良久后，十六夜弦看着他那没心没肺的模样，有些头疼的捂着脑袋，“把你惯坏了。”
她都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牧序对她的恐惧居然没了！
难道是上次把他打成了‘斗M’？
……想不通。
但凡事物极必反……等把他打得足够残，那他就会害怕被打，然后就会从‘斗M’的属性，转化变成正常人……
理论形成，逻辑通顺，实践开始！
“老婆。”
“干嘛！”
十六夜弦正想着问题，所以回答的时候有些烦躁。
她讨厌有人打断她的思路。
牧序站起身，把椅子拉近再坐下来。
牧序那张帅气的脸蛋，在屏幕里像是碎片一样拼接，十六夜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十六夜弦微微眯起眼睛。
不气人的时候还是挺帅的嘛。
可惜了是个斗M。
不过没关系，身为老婆，我会为你治疗的！
过几天回去把你腿打折了，这种程度一定能治好你！
十六夜弦又陷入了沉思，忽然屏幕传开咚咚咚的响声。
“你在干嘛！”
她都不明白牧序又在作什么妖。
“敲屏幕。”牧序说。
十六夜弦哑然，“敲屏幕干嘛？跟傻子一样！”
“打你。”牧序认真的说。
十六夜弦愣住了。
她忽的想象到，牧序对着屏幕里的她敲敲打打的样子，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是傻子吗！隔着屏幕打我啊！？又不能真打到我。”
“那我现实又打不过你，我能怎么办嘛？那还不能隔着屏幕打打你，消消气？”
十六夜弦本来平静的表情都生动了，嘴角勾起的那一丝笑意，都变得有些温柔：
“我这个不称职的女朋友，是不是哪里又惹老公不开心啦~？”
“你上次隔着玩具熊踹我那一脚还挺疼的，你道歉。”
“我错啦~老公！”
十六夜弦一副乖乖的模样说。
牧序愣住，他还真想不到十六夜弦忽然那么好说话了。
一个念头冒出来。
为了重振家庭地位，他得寸进尺。
“行，那我原谅你了，不过我现在心情不好，你给我再道歉一次！”
十六夜弦的脸忽然冷了下来，皱了下眉，牧序笑道：“老婆在外面辛不辛苦啊？如果你觉得事业烦心、疲倦了，回我这里，我给你做蛋炒饭吃。”
十六夜弦的表情衔接得都不太自然了。
那种忽然想发火却发不出来的感觉，实在难受。
沉默了好一会儿，十六夜弦忽然冷笑道：“好，那等我回去你没给我做蛋炒饭，”
她举了下拳头，“我就打你。”
“保证给老婆最周到的服务！”牧序像是得到命令的士兵，庄重的敬了个礼。
十六夜弦看着他，不置可否的微微歪了下脑。
这种样子在牧序看来就有些呆萌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冷得能保鲜生肉的女孩居然有那么呆萌的一面。
以至于他感觉心有些被融化。
“做的什么鬼姿势？难看死了。”十六夜弦吐槽。
破碎的屏幕画面，牧序的轮廓都是错位拼接的，有一片区域还是黑的，遮挡住了牧序抵在太阳穴的指尖，以至于她根本看不懂牧序在做什么动作。
“呜呜呜~你根本不懂我。”牧序犯贱的哭起来。
“死开！恶心死了！”
十六夜弦不满的说，“什么时候把你这破手机换了？！”
“没钱。”牧序摊手。
“没钱？”十六夜弦都气笑了：
“我给你的那一百万，让你拿去给其他女生买衣服了是吧？”
“老婆，你不能冤枉我啊。”牧序有些委屈。
他忽然认真说道：
“你寄存在我这里的一百万我不会动的，你想要的话我就给你，不要的话，那么它会在以后以另一种方式返还给你，它的每一分都会花在你身上。”
十六夜弦有些茫然。
牧序继续解释：“比如你叫我给你买炒面，买零食，买衣服什么的，这些都要从你的充值余额里扣。”
十六夜弦静静听着。
牧序微微一笑，“如果你喜欢这种方式的话，那么欢迎继续充值；你目前的余额为，一百万日元。”
牧序继续补充道：“当然，也要算服务费的，比如你叫我跑腿买东西，或者帮你捏肩捶背什么的。”
十六夜弦来了兴趣，“服务费你收多少？”
牧序竖起食指。
十六夜弦平静道：“一万日元？”
“哪有那么多？”牧序不满，“把我想成黑商啦？”
“那一千？”十六夜弦继续猜道。
牧序摇头，笑道，“一日元。”
十六夜弦愣了愣，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见到牧序那认真的样子后，哑然失笑：
“那这一百万日元，你得给我捏一辈子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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