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将军看着四娃，眼底有剧烈的震惊。
最后却只来得及匆匆说了一句。
“保护好自己！”
说完，就继续厮杀。
四娃看着黑面将军的背影，满心崇拜。
他爹当年是不是也这么英勇？
一定是的！
一场大战以大燕胜利结束。
北齐和东临的联军退后了五十里。
四娃跟着打扫战场。
一个盔甲破损，浑身溅满鲜血的老兵，看着四娃略显稚嫩的脸庞，哈哈笑着说道：“小子，干的不错！”
说着，对着四娃竖了竖大拇指。
四娃杀敌的时候他见到了。
小家伙年龄不大，但是胆子够大，枪法够好，杀的够猛！
旁边的几个老兵见状，也纷纷夸赞四娃。
四娃被夸的憨憨直笑。
随即又涌上一股骄傲。
他没有给爹丢脸！
“娃子，累不累？累了就回去歇着去，这里有我们。”一个老兵关爱的说道。
四娃作为一个小兵蛋子，平时多受这些老兵照拂。
四娃连忙摇头。
“王大叔，我不累！”
说完，熟练的继续手里的动作。
其他人也一边说话，一边清理战场。
四娃跟着打扫完战场，正要回去找苏六嫂，却又碰到了黑面将军。
“多谢将军的救命之恩！”
四娃郑重抱拳道谢，小脸上满是感激和敬慕。
黑面将军：“……你怎么跑战场上来了？你才多大？你知不知道战场上刀枪无眼，稍一不慎就会丧命？你不好好在家读书，这不是胡闹吗？！”
四娃：“……”
四娃懵了。
四娃摸了摸脑袋。
不是、他咋还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不！
一定是他听错了！
“回禀将军，我已经长大了，可以上阵杀敌了！”四娃大声说道。
黑面将军：“……”
下颌线动了动，好像在忍耐什么。
“你父母知道吗？你是不是偷着跑来的？”
质问斥责的语气不要太明显。
“不是！我跟我娘一起来的！”
四娃毫不心虚。
“你娘？！”
声音蓦然拔高。
即便是隔着面具，也可以猜出黑面将军不可置信的表情。
四娃认真点头。
“是，我跟我娘来的。”
黑面将军：“……”
“二、不是，你娘怎么会来边关？你爹呢？”
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
“我爹……”四娃的脸上露出了落寂，声音也小了下去，“他们都说我爹死了……”
“死了？！”
声音再次拔高，而且还不止一个度。
“怎么死的？！”
追问。
四娃没有发觉，面前的黑面将军拳头握紧，青筋毕露。
“他们说是战死的。”四娃站的笔直，小脸上忽然又变成了骄傲的小表情，“我爹是大英雄，我不相信我爹死了，我爹一定还活着，我小姑姑也这样说的。”
“你小姑姑也这样说了？”声音有些迫切，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就好……那就好……”
并且，伸手去摸额头的冷汗，只不过隔着面具，只摸到冰凉一片。
四娃：“……”
四娃摸了摸后脑勺，咋感觉黑面将军的态度有些奇怪？
“二、不是，你爹什么时候来的边关？他怎么会突然想起参军？发生了什么事儿？”黑面将军一连串的问道。
四娃刚要回答，苏六嫂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四娃！”
“娘！”
四娃眼睛发亮，对着苏六嫂挥手。
黑面将军顺着四娃的视线看去，瞳孔猛地一缩。
“她是你娘？！”
黑面将军指着苏六嫂，声音都劈叉了。
四娃：“……”
四娃可骄傲了。
“嗯，我娘是唯一的女将军，人称飞云将军。”四娃骄傲的说道。
黑面将军：“……”
仿佛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儿。
“……不是、她是你娘？她怎么会是你娘？你娘不是二……不是、我是说你爹什么时候娶的你娘……也不是，我是说你原先那个娘……”
黑面将军语无伦次，但是四娃却罕见的听明白了。
虽然，他不明白黑面将军怎么知道他们家的事儿。
“我是过继给现在的爹娘的。”四娃认真的解释道：“我爹娘膝下无子，我爷奶便做主把我过继了。”
黑面将军：“……”
“不是、那、那她是你娘……”黑面将军看了看正走过来的云霜郡主，又看向四娃，“那你爹是谁？”
颇有点儿胆战心惊的语气。
可惜，四娃没有察觉。
“我爹名叫苏六虎，他是个大英雄！”四娃骄傲的道，声音贼高。
黑面将军：“……苏、苏六虎？”
身子仿佛晃了晃。
苏六嫂走过来，看了四娃一眼，又看向黑面将军。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是单凭面前男人脸上的面具，也知道这就是军中的传奇人物黑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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