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棠听了，不动声色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昨日伏大人在摔砸物什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小厮五人，听问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直到被看得受不住。小厮午才回道：“伏大人起初一直在骂芮大人。到后来，就骂的是慕大人……再往后，就是乱骂一气，几乎连大街上负责洒扫、和倒夜香的都骂到了……”
画棠：“……”
她无语了几息后，摆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吧，站在院中。”
说完，见他们五人退下，画棠再对卫五道：“去把他们五人查一下，有没有好赌嗜酒、或者是怎么样的。再有，搜找一下他们五人的住处。如果他们有家在州城内、也去搜。”
等卫五领命而去后，画棠便坐在这公事院的堂屋内、上座处，看着屋外出神。
现在，她是非常有理由怀疑：凶手就是这五人中的一人。
说起来，慕静安还真的是一个比较奇怪的人。
这五个安排给伏厚的、雇佣来的小厮，身高、体形、体重，都和伏厚的差不多。
也就是说，和凶手的差不多。
莫非伏厚真的是有着什么特殊的癖好？
这身高、也都太高一些了吧？
不过在郑州这个地界儿上，这个身高的也算普遍，并没有太过稀奇。
只是……
雇佣个小厮打杂的而已，用得着这么统一、这么挑剔吗？
从这一方面看来，伏厚还真是一个吹毛求疵的人。
而在画棠出神的时候，季铭就让卫八去弄了些水果来，他就坐在一旁，负责喂画棠吃水果。
画棠没有意识到，加之她对季铭是毫无戒心的，所以季铭喂什么，她就张嘴吃什么。
吃着吃着，忽然趴在了桌上，就那样睡了过去。
季铭在水果上、稍稍动了一点点手脚。
就是加了一点儿助眠的药物。
他想让画棠休息一会儿。
因为看样子，这个案子今日之内就会被破掉了。接下来，他们又是要疯狂赶路的样子。
必须要让画棠歇一会儿了。
而药物这些，只有季铭能喂给画棠。当然了，就算是季铭，也得在画棠出神想案子的时候、才能给其喂得下去。
要是画棠是清醒的，画棠的本能也会提醒到她有药物的成分。
一个时辰后，卫五查完了消息回来了。
画棠听到一声敲门声响，就醒了过来。
感觉脑袋还是微微有点儿发重，她晃了晃头。
咂了咂嘴，然后看了一眼季铭。
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再示意卫五汇报。
卫五道：“回禀大人，可能是府衙挑人有考究过被雇佣人的底细。这五名小厮都没有什么不良的癖好，只有小厮午，情况稍微有点儿不太一样。
他现年已经有22岁，却一直未婚、一直单着。其家人也并没有为其张罗婚事的意思。
只说是因为他自己不愿意成婚。
因为在他16岁的时候，他家人曾经给他说过一门亲事。本来都已经成了的，什么三媒六礼都过完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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