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卓天忙询问：“万所长。你有没有告诉他我们前来的目的？”
万伟一点点头：“我当然告诉他了，我就是怕他误会。”
万伟一见到张万秋就明确告知他，是之前来找过他的两位警官，再次来向他确认案情，替他查清楚的。
但张万秋却动也没动，只说了一句：“我不想见任何人。”
他这是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可这是为什么？
高一凡和蒋卓天满腹狐疑的走出了看守所。
这次前来，一无所获。
这下连高一凡都有些困惑。
他将整件案子又再捋了捋。
心下对自己之前的猜测更加笃定，看来张万秋真的是在替某人顶罪。
那个人又是谁呢？
高一凡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蒋卓天。
蒋卓天也静下心来仔细思考。
他突然一拍大腿，对高一凡说：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走访那么多村民，都说张万秋和张氏兄弟走得挺近，三人是十分要好的关系。”
高一凡望着他，期待他继续说下去。
蒋卓天道：“那日我们去张氏兄弟家询问情况难道你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高一凡问道：“什么异常？”
“你忘了？你问起张万秋和李金桂的关系时，张长贵就发飙了！”
“后来不是证明他误会了吗？”
“这种事男人怎么可能误会？都说女人有第六感，其实男人还不是一样。
自己的老婆自己最清楚，如果李金桂什么都没有做过，张长贵又怎么会如此怀疑她？”
高一凡想了想，摇了摇头：“那很明显是张长贵捕风捉影了。”
“可是李金桂的反应也很大呀。”
“被老公污蔑出轨，她的反应大，也是合情合理的。”
蒋卓天无法说服高一凡，他伸手挠了挠头。
“可是我还是觉得这两兄弟的作案嫌疑很大。”
“即使是这两兄弟作案，张万秋为什么要替他们顶罪？难道就是因为和他们关系好？”
什么样的友谊，要替人顶下杀人罪？
这也太扯了吧。
“这我不知道，但你说李金桂在其中会不会起了什么作用？”
为情？
高一凡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他之前想过这个方向，可是所有人都告诉他张万秋是个老光棍，也从未交过女朋友。
但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大家不知道张万秋的真实情况。
蒋卓天见高一凡听了自己的话，陷入沉思，以为他也认同自己。
“你说，是不是有这个可能性？”
高一凡回过神来。
“可张氏兄弟在案发时，一直在麻将房打麻将这是所有人都可以作证的。”
高一凡不是没有想过这两人，但这两人并没有作案时间，所以不得不排除。
蒋卓天突发奇想，他看着高一凡：“会不会他们曾离开过，但是没有人说出来。”
高一凡望向他：“你的意思是，有人做伪证。”
蒋卓天点点头。
高一凡沉默片刻。
张万秋同张氏兄弟打牌当日。，确实离开过麻将桌，之后是由村民老莫抵上的。
看来，得去找找这个老莫。
老莫五十开外，是一个老鳏夫。
他的妻子已经去世十几年了，几个孩子都外出打工，常年不在镇上。
所以他是一人独居的。
高一凡和蒋卓天打听着来到他的家。
老莫的家十分破落，比张万秋家好不了多少。
高一凡和蒋卓天到他家的时候，他正坐在屋门口，独自削着土豆，打算做饭了。
“老莫。”
高一凡开口喊道。
老莫抬起头，有些诧异的望着高一凡和蒋卓天。
他一脸茫然：“你们是在叫我吗？”
高一凡点点头：“对。”
他走上前去。
老莫将土豆放下，缓缓站起身，又将两只手在身上抹了抹。
“你们是谁啊？”
他又问道。
“我们是警察。”
高一凡对他说道。
“警察？”
老莫有些难以置信。
“这........警察来找我是........是干什么呀？”
他有些语无伦次。
看来这同样是个老实人，受不住吓。
高一凡看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忙道：
“老莫，你别害怕，我们只是来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老莫依然一脸茫然，但他很快点点头：
“警官，你.....你.....你请问。”
他结结巴巴的说完这一句。
“崔桂花被害那天你是不是在麻将房和张氏兄弟打麻将？”
“是啊。”
“你们一直在牌桌上没有离开过吗？”
“没有，我们一直在打。”
蒋卓天听了这话有些不信：“连厕所都没有去上过吗？”
他问道。
老莫一愣，伸手挠了挠头：
“厕所？噢，这.......这........这当然是有的。”
他说道：“可是就那么一两分钟。”
但就上厕所这点时间，也不至于能跑到地里去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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