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之后。
辗转几次分辨方向后，张不凡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大殿。
“三种气息混杂在一起，分辨的难度增加了。”
张不凡看了一眼大殿四周，六扇门，左右各三扇，比较于之前的十字路口，这明显难度更高。
“这下就算是我，恐怕也要走错了。”
张不凡挠了挠额头，有些头痛。
“可来都来了，不撞南墙就回头，说不过去啊。”
想到这张不凡微闭双眼，剑灭道的气息自体内溢出。
先天剑气这种时候不管用了。
这姑祖回廊远比想象中的更复杂，更难。
这还只是原版的不完全复刻，很难想象，若是真正的姑祖回廊，是何等的厉害？
由此可以推断，当年的皇姑一族的确强大到让人无法想象。
至少张不凡是想象不出来。
剑灭道的气息可以化作任何一种形态，随机万变，千变万化。
原本的不灭道乃是生生不息，不死不灭，但张不凡融入自身剑道意志后，不灭道融入了百折不屈的意志，因此也发生了异变。
现在的剑灭道，更像是一种生命力顽强的代表，虽然不灭，但已不死，张不凡更注重的是‘生’，他也在引领着不灭道向着‘生’的方向不断前进。
准确来说，如果不灭道是一个轮盘，生死各占一半，张不凡现在要将‘死’那一半压缩到最小，他要让整个轮盘九成九都只剩下‘生’。
若有一天，他达到了这一步，那么，张不凡就算彻底掌握了剑灭道。
一剑下去，天地万物，生死，只在一念。
而且是九成九的把握！
有时候，张不凡感觉自己悟性好的出奇。
气息出现后，气息凝聚成六柄剑，随后向六扇门面前飘去。
他不破门，而是感受。
只要有微弱的波动差距，一定会被张不凡感知出来。
果然！
张不凡收回气息。
“六扇门，一半是杀意，一半是玄气，没有战意。”
“那么，真正的门不在表面。”
张不凡向前方走去。
前面是一堵墙，但他的目光，却仿佛看到了一扇门。
“迷雾解开，答案也就简单明了了。”
轻轻一推，咔嚓一声，墙壁发出一声闷响。
就当张不凡准备‘推门而入’时，冰冷的声音自大殿四周响起，“慢着！”
张不凡一愣，“谁？”
“你又是谁？”声音问道。
“皇姑族的前辈？晚辈张不凡，并无恶意，只是想来此感受一下远古战神的意志。”张不凡说道。
“张不凡？原来你就是张晚舟的儿子？”
张不凡惊讶，“前辈认识我父亲？”
“认识，当然认识，我还认识你爷爷。”声音说道。
说话的是个女人，但声音冰冷，没有任何感情，这份冰冷并非是那种心态上带来的冷酷，而是一种漠视，对万物漠视的冰冷！
因此几句话的功夫，张不凡就感觉就到心里的压力飞速上升。
不简单！
这个人到底是谁？
她说她认识爷爷和父亲，难道，这个人就是皇姑一族的先祖？
这时，声音再次开口，“看到你，现在我心情很不好。”
张不凡一怔。
这什么意思？
“敢问，前辈就是皇姑一族的先祖？”张不凡反问道。
“不错，我就是皇姑宛蔚。”对方说道。
果然！
听说爷爷和皇姑战神的先祖关系很不错，张不凡心中稍稍安定，应该有什么误会才对。
可还不等他说话，对方又说道，“心情不好的原因很简单，看到你我觉得很反感。”
“前辈，都是误会！”张不凡说道。
“我第一次见到你，哪来的误会？”
张不凡沉默。
“剑修和战神本就不和，剑修自命清高，总觉得天上地下自己最强，身为战神，我也不觉得这天底下谁能是我的对手，你说，我该不该讨厌你？”皇姑宛蔚说道。
张不凡哑然，“就因为这？”
“讨厌一个人本就不需要理由，一个理由还不够吗？”对方说道。
“这……”
张不凡意识到，这位皇姑先祖似乎不好说话。但转而一想，便释然。
人家可是战神，天底下最能打的，又是太乙时代的强者，看不惯自己一个小剑修也是情有可原的。
想到这，张不凡问道，“但我听说前辈和我爷爷关系不错。”
“是不错，那是因为你爷爷是真正有实力的剑修，足够强，强到让人敬畏，可你呢？你够资格吗？”
张不凡沉默不语。
他不够。
“想证明给我看？”皇姑宛蔚又道。
张不凡沉默片刻，随后点了点头。
“劝你免了这个想法。”
张不凡愣住。
“没必要，你不如我，又要证明给我看什么？”
“这……”张不凡皱眉。
“况且，我们也不熟，我认识的人是你爷爷，而不是你，所以，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闯入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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