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种东西,蛮力只会让它们增殖。”冷轩收回影刃,语气冰冷如初,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衣角的尘埃,“需要从根本上‘抹除’其存在的基点。它们是基于错误‘可能性’的倒影,任何形式的能量冲击,只要未能触及根源,都会被视作‘可能性’的一部分,成为它们增殖的养料。”
虎娃看着自己依旧残留着毁灭性能量的拳头,又看了看那片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空域,粗犷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并非源于愤怒的凝重。他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冷轩的指正。力量的层级差异,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就在他们刚刚化解这波诡异的攻击,尚未完全喘息过来时,前方那由无数时间碎片和信息湍流构成的蜿蜒路径,突然发生了异变。
并非走到了传统意义上的尽头,没有墙壁,也没有深渊。而是前方的“道路”本身,如同溪流汇入大海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一片更加广阔、更加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宏观结构之中。
视野豁然开朗,但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见多识广的凛音也瞬间失语。
这是一个无法估量其规模的巨大空间,结构如同一个无限延伸的、宇宙尺度的蜂巢。无数标准的六边形“巢室”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层层叠叠,向上、向下、向左、向右,蔓延至一切感官所能触及和无法触及的极限,构成了一种令人目眩神迷同时也感到自身无比渺小的几何奇观。
然而,这些巢室并非由任何已知的物质构成。它们的“墙壁”是流动的,散发着柔和而各异的微光,那是由高度凝缩、具象化的“时间流”本身构筑而成。每一个六边形的巢室,都是一个独立的时间片段,一个被囚禁的“瞬间”,或是一段被加速、拉长、扭曲的时间线。
靠近他们的一个巢室中,可见星云的诞生与毁灭在眨眼间完成,生命的演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进行,从单细胞到复杂的生态系统,再到最终的寂灭,周而复始,仿佛被按下了万倍速的快进键。那是“加速之巢”。
稍远处,另一个巢室则呈现完全凝固的状态,里面是一朵刚刚绽放、露珠欲滴的奇异花朵,以及一只振翅欲飞、翅膀上花纹都清晰无比的透明昆虫。它们永恒地定格在最美的一刹那,连光线都似乎停止了流动,散发着一种凄凉的完美。那是“永恒之巢”。
更有一些巢室在不断重复着崩溃与重组的过程,时间流如同摔碎的玻璃般迸裂,又在某种规则下强行聚合,但聚合瞬间再次崩解,循环往复,充满了痛苦与不稳定的躁动。那是“循环之巢”。
还有一些巢室内部光怪陆离,色彩扭曲,仿佛打翻了调色盘,又像是无数破碎的梦境强行糅合在一起,那是“错乱之巢”,时间在那里失去了线性,过去、现在、未来胡乱地交织。
无数这样的时间巢室,共同构成了这个庞大到不可思议的“蜂巢”。时间在这里不再是无形无质的概念,而是变成了可见、可感,甚至似乎可以触摸的“建筑材料”,这种超乎想象的现实,深深震撼着每一个目睹者的认知核心。
而在这些由流动时间构筑的蜂巢通道间,有一些奇异的生命体在悠然游弋。
它们大约半人高,身体呈现完美的流线型,仿佛由最纯净的液态水晶雕琢而成,通体半透明,内部隐约有如同星沙般的光点缓缓流转。它们没有常规意义上的五官,甚至在头部的位置也只是平滑的弧面,唯一的特征,便是在头部顶端悬浮着一个不断缓慢旋转、散发着柔和而稳定白光的复杂几何光环。那光环由无数细微到极致的光符构成,似乎在永不停歇地演算着什么。它们依靠身体下方自然涌动的、如同水波般的时光涟漪来移动,姿态优雅、迅捷,且带着一种与周围时间流完美契合的和谐感,仿佛它们本就是时间的一部分。
“这是……‘时之虫’?”凛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失声惊呼,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本应只存在于神话扉页中的幻影,“传说中守护着时序轴线主干,以破碎时间、时间悖论为食的古老生灵……它们是时间本身孕育的清洁工与守护者,维持着多元宇宙时间线的基本秩序……可、可是记载中,它们应该早已在‘第一次吞渊’那场席卷所有时间维度的浩劫里,就随着无数被毁灭的时间线一起灭绝了才对!怎么可能……这里竟然还存在着一个族群?!”
似乎是为了回应她这充满震惊与探究意味的话语,几只原本在附近通道悠然游弋的时之虫,仿佛被无形的涟漪吸引,停下了流畅的移动。它们头部的白色光环微微调整了角度,无声地“聚焦”在小队众人身上。
没有预想中的敌意,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善意,那是一种更为纯粹的情绪——好奇,以及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审视。下一刻,一种无形的、直接作用于时间层面的扫描感如同轻柔的水波般掠过众人。每个人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那无形的“时间印记”——过往的经历、岁月的流逝、乃至某些关键时间节点留下的烙印——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轻轻拂过、读取。虎娃感到自己狂暴战斗生涯中那些时间被扭曲的区域微微发烫,雪瑶察觉到自身寒冰力量中涉及的“绝对零度-时间停滞”概念被重点关注,而凛音则感觉自己脑海中那些来自古老传承的时间知识如同书页般被轻轻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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