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老爷，”随神低语，“他们真的不能得罪。”
望着地上死了的关家兄弟，关四老爷满眼猩红。
“是我错了！我对不起大家！”
随从忙摇头。
“把他们好生葬了，剩下的兄弟们，一人再分发五十两银子。”关四老爷说完，迈着蹒跚的步子，朝一边走去。
圆坑最底层，便是他们关家人住的地方，便是他也没有居住顶层的权力。
只因最上层是四长老和五长老暂住的地方。
落得如此境地，关四老爷怪了许多的人，独独没有怪自己。此番做出这样的动作，也是为了让关家剩下的兄弟为他卖命。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但他还能审时度势。
也明白，只有靠着古族之人，才能再有翻身的机会。
现在，只希望于兄弟们好好做事。
说到做事，他又着急了。关家底下的这些兄弟全都不会制药，这几十个命长的，不是屠夫，就是护院，让他们杀猪宰羊还行。制那毒药粉可真不行。
想到这，他觉得有必要再找一下那四长老和五长老，让他们找大夫来。
可一想着五长老刚刚嫌弃的表情，觉得自己不用踏上那顶层，便会被他踢飞下来。
遂放弃马上去找人的想法，想着能挨一日便是一日吧！
他进入石屋，到底还是关家老爷，他尚能得到一间屋子。只是里头的家具简陋，便是床也是硬邦邦的。
另就只有一张四方桌子，摆着一套茶具。连个衣柜都没有。
“关四老爷，您可真凄惨呀！”李杳从门后幽幽出声，顺道把门紧紧关上，并且栓了起来。
“你是谁？”突然冒出的人，把关四老爷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跳了起来。
“我，我是来要你命的。”李杳嘿嘿嘿直笑。便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你，你......”关四老爷仔细辨别，想了许久也想不起李杳是谁。
李杳飞速地把匕首架在关四老爷的脖子上，“关四老爷，本公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要没命了！”
眼里满是惊恐，却也能逼出人的极限，关四老爷像是灵魂开了窍，“是你盛杳，战王府的小公子。”
“嘿，猜对了！”李杳用了用力，关四老爷的脖子便有了一条伤痕，冒出一丝血迹。
“你，你别杀我！”关四老爷双腿发软，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传说中的盛杳。这个害得他关家家破人亡的人，竟以这种方式出现。
还要他命！
“你做尽坏事，散尽天良，本公子此番过来，便是取你命的。关四老爷，你凭什么活着！”李杳用力说着，手也使着力。
“不，不是我。我也不想呀！盛小公子，我也是被逼的。”关四老爷苦苦哀求，“您刚刚也看到了，我真是被逼的呀！我们关家也都是被逼的。”
“您听我解释！”
李杳把人绑在床角柱子上，“本公子倒想听听你要如何解释！”
她想杀了关四老爷，但她知道杀了他，就没办法洗清干爹身上冤枉。
还得关四老爷出面，干爹才能堂堂正正从衙门出来。
要不然，干爹出来后，无论他有多么的清白，仍会有许多的闲言碎语。
“盛小公子，您饶了小人。小人帮您做事，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李杳嗤笑，“这便是你的伎俩吗？刚刚你在那两个妖怪面前，也是这样说的。”
“不，小人并不服他们。我们关家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都是他们逼的。
盛小公子，他们是古族之人。四大古族，你知道吗？”
李杳不作声。
关四老爷以为李杳不清楚，还在试探。
“古族啊！几百年前消失的四个大家族。他们并没有全部死掉，他们的后代还在。在明渊，在北襄国，他们无恶不作。
我们关家在晴川关做着正当生意，可是他们年年逼迫我们进献五百万两白银。
这么多银子，我们关家又如何承担得起。
所以，他们逼我们干坏事！”
李杳听着他胡扯，却也耐着烦。
“让城内那些店主污蔑本公子干爹的事，也是他们让干的？”
“是，是他们。”关四老爷忙说，“盛小公子，你若能把小人救出去，小人愿意指证他们。”
“他们好像很厉害！”李杳轻轻吐出，“本公子看那四长老不用动手，就能把人弄得七窍出血。还有你，你在他们面前也毫无还手之力。”
关四老爷瘪起了嘴，竟落起泪来，“是，他们是古族之人呀！古族的人都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好武功。小人的三哥，只是大长老给了一本秘籍，也在晴川关无人能及。”
看到李杳不悦的表情，他赶忙说，“当然，比不过您的祖父。战王才是天下无敌。”
李杳冷哼，看不得关四老爷这狗腿的样子。
“你这条狗命，本公子暂时留着。”她突然弯起了嘴角，“你害得本公子的干爹下冤狱，必须去那堂上给本子说清楚。”
“多谢公子救小人一命！”关四老爷连忙说道，好像感谢得快，就真能让盛小公子饶他一命的样子。
“本公子问你，”李杳只当没听懂，“季家大爷也是你杀害的？”
关四老爷忙摇头，“小人也不想的，真不想。可是不那么做，那四长老和五长老不会放过小人。”
李杳抬起脚就朝关四老爷踢了过去，“真当本公子愚笨！到现在还想挑得本公子与那两个老不死的干。你当本公子听不明白！”
这一脚，李杳还收了许多的力，但也足够让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关四老爷喝上一壶。肋骨直接断了三根。
“不敢！噗！”关四老爷大口吐着血。
“本公子不会马上杀了你，留着你的命去那公堂之上对着知府大人说吧！”说完，李杳直接一掌劈了过去。
昏了的关四老爷被她装进收缩袋里，扔进了空间里面。
望着空荡荡地石屋，李杳有些懊恼来晚了一些。要是早一步到这底层，还能得到两大箱银票，她听清楚了，那里面可是三百五十万两。
竟然那两个老不死的捷足先登了。
不行，来都来了，这一趟不能白来。
何况，若是能解决了那两个老不死的，就离消灭四大古族不远了。
而且，听他们刚刚谈话的意思，已经把目标投到了季家，若是让那季二爷来了晴川关，季家会完，干爹也不能很快出来。
嗯，不能放过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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