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病的明明是这座盐风城,是这个地方,是这的每一个人,还有你,高高在上的审判官大人,你也病的不轻!”
“什么更重要的事?还有什么事情,比活命更重要?”
“审判官大人,你说的对,对错,国家,我都听不懂,我只想问问你,你要守护的东西,是不是从来都不包括我们?”
“我们想要活下去,我们想要一条可以活下去的路,但几十年过去了,我们没有找到除此之外任何一条可以活下去的路,大人,你说的路,在哪里?当我们真的想要一条路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你口口声声帮我们,可现在,你还没一个流浪歌手有用,至少,她还会唱歌给我们听!”
“走吧,快走吧!又或者,你把我抓走,就像你们之前带走那些人一样,然后将我杀死!趁我还没死!哈哈哈哈!”
艾丽妮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但又被老人和小孩挡住的阿戈尔人斯卡蒂,平时挥动过过无数次的剑,这次却沉重的连拔出来都做不到。
她低下头,看着脚边边的贝壳,不久前那位看似疯癫的老人朝她扔向的贝壳,不知怎么心头突然涌现出一股无力感。老人犀利的语言,让她无法反驳,这的确是审判庭的失误,毕竟在来到这里之前,情报上的盐风城,是一座荒废很久的无人移动城市……
用力甩掉脑子里那些情绪,她看着面前的三人,咬着牙喊道:“我会……暂且放过你们。不过,等我查明这里的真相之后,我会回来的!
阿戈尔人,我会弄清楚这里的一切,你和你的那个鲁珀同伴,休想在那之前离开这里!”
撂下狠话后,艾丽妮深深的看了三人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呼……太好了,审判官终于走掉哩。”
安妮塔看着走远的审判官,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刚才佩特拉奶奶朝审判官扔贝壳的时候,她的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生怕这位能够徒手拆房的审判官会对她们动手。
“我不怕她。”
斯卡蒂淡淡的说道。
嗯……好像也没那么害怕,毕竟歌手在旁边嘛。
“我知道,毕竟你是歌手嘛。”
安妮塔眯着眼睛看着斯卡蒂笑道。
斯卡蒂看着走远的审判官,轻声说道:“她不是坏人。”
“我知道,虽然她是很凶啦,还拆了好几个房子……”
说到这,安妮塔也感觉自己的话有些奇怪,索性直接换了个话题:“要不你跟我们回去吧,你刚才挑的房子已经塌了,不如去我们那里吧。”
“跳起来,哈哈,我喜欢歌声…”
穿着破旧的老人仿佛听到了歌声,一直在原地手舞足蹈的转着圈。
“别转啦奶奶,我们回去再跳,听着歌手的歌声再跳,对不对啊歌手?”
安妮塔稳住老人的身体,同时朝着斯卡蒂伸出手。
“……”
安妮塔看着斯卡蒂盯着自己的手没有反应,直接拉着她的手,朝着不远处亮着微弱火光的房屋里走去。
“走啰,回屋里听歌手唱歌哩!”
看着兴高采烈的安妮塔,斯卡蒂鬼使神差的没有用力拉住她,反而顺着她的方向慢慢走去,而安妮塔察觉这一点后,也笑的更加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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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审判官和大审判官面色沉重的站在海边的高地上,看着不远处一片颜色更深的水域逆着洋流,不断朝着岸边靠近
仔细观察后,艾丽妮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那片水域里面,是鳞类和,贝壳?为什么海水里会突然有这些?还不断向岸边靠近?”
大审判官沉稳的解释道:“沿着不存在的洋流,从更深处而来。”
艾丽妮听到后惊讶道:“什么?!这么说,他们说去海里能换来吃的,是真的!我还以为那是他们是受人蛊惑后的胡言乱语,但这样一来,那他们岂不是在与大海做交易?他们用自己喂养大海里的怪物,然后怪物也喂食他们?
难怪这里的人能一直存活到现在,虽然精神状态很不对劲,但确实还活着。”
艾丽妮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向她的老师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长官,他们问我,倘若……倘若连生存都已是奢望,又该如何判别对错?站在他们的角度,若只有这一条路能活下去,又该如何判别对错?”
大审判官闻后顿了一会,用威严且坚定的声音答道:“又或者使错的不存在。”
“长官!”艾丽妮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老师,“您是说,要我……”
“你在怀疑,判官。”
大审判官看向艾丽妮,即便隔着面具,她也能感受到老师那锐利的视线。
艾丽妮紧张是回答道:“我……我不敢,只是……他们还是人类……还是伊比利亚的居民,我想保护他们。”
“你该怀疑。”
“……啊?”
没有理会呆住的艾丽妮,大审判官继续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做出判决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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