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切地说,已经死透了。”白猫身形拉长化作闭着眼眸的俊美青年,“你真的不改决定了?”
“啊,不改了,我太累了……”雅树笑着向后靠在冰冷的墙面上,“不过我没想到你会来见我——不影响你的计划吗?”
“……有一点吧,不过问题不大。”凌缓步走到雅树身边坐下,“我刚从易那里回来,他说你给他出了难题。”
“嗯,是啊,是换成别的漩涡要诅咒我不得好死的程度呢。”雅树垂着头颅,“不过你调教出来的这个漩涡能力确实没的说——他真的做到了,而且没惊动任何人。”
凌沉默片刻,“是吗,你和她聊得开心吗?”
“该说开心的只有我吧……我被她狠狠地骂了。”雅树面上的笑温柔许多,“她说我太不珍惜自己了,说我该更多地热爱这个世界而不是只专注她,说我好不容易迎来和平,该好好享受……我许是也变了吧,明明她都急的要哭出来,我却在为了她在净土也一直关注我这件事而傻笑不止。”
“所以,即便是她都这样说,你也不打算改变想法?”
“是啊,她因为向往你,所以和你一样,总是能做出当下最正确的决定——但是,凌,我太累了。”雅树终于偏头看过来,那目光并不沉重,反而是透着一种轻松,“我一直是在被你逼着适应这个残酷的世界,去变强,去憎恨,去忍耐……我实在是太累了。”
凌沉默许久,微微颔首,起身,“我知道了,那就好好休息吧,我会看顾温树的。”
“嗯,因为你逼迫我得到现在,所以我就不和你说谢谢了——呐,凌。”
“嗯?”
雅树依旧坐在原位,仰头看着因他的话语而转身回望的凌,“你过往至今的人生中,有过难平之意吗?”
“嗯……没有,我认为我很幸福。”
“哈……你果然还是当初的那个怪物。”雅树垂下眼眸,许久的沉默之后,声音轻缓,“易应该和你说了封印时间吧?到时候来送送我吧——毕竟不出意外的话,百年之后能再和你聊起如今的人,就只有我了。”
“好,我会去。”凌唇角重新挂上温和的笑容,“到时候请你喝好酒,咱们彻夜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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