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愿意对方看见自己这一瞬间的“狼狈”,就故意禁锢住泠诀的脑袋,不让对方看自己的脸。
泠诀也是够配合的,真的一声不吭,直到泠衍抒完全调整好心态,松开了手。
冷静下来的泠衍抒不免觉得自己真是被泠诀一时的“热情”哄昏了头!
被那些自以为的“嫁妆”迷了眼!
居然生怕对方得不到回应感到失落,一直在傻傻的鼓励、捧场。
结果……现实终究还是给了他当头一棒!
到头来还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而泠诀对自己的感观并没有任何改变,还是保持着那份距离感。
泠衍抒多少有点怆然。
但仔细想想,一个三番五次强调不嫁人的主,不能接受别人把他当夫郎看待也正常?
他估摸着泠诀可能还是更喜欢哥儿或者姑娘?兴许一直是更偏向娶妻的?
毕竟泠诀在他这里是不强势,但性子里的坚毅、果敢、刚强等等诸多更偏向汉子的特性一点都不缺;哪怕外形,也是更偏向汉子的俊朗;
平日里面对执墨、执砚她们,乃至晗哥儿,又是透着一股包容、有风度的味道……
真是个做郎君的好料子!
泠衍抒酸溜溜地想道。
反正他也没有把人家变成哥儿身,并没有影响人家娶妻的能力,要实在不愿意……
那他就替泠诀捂着这个秘密一辈子吧?
似乎也不是不行。
泠衍抒这就开始考虑换一条路走了。
却不料忽然听见泠诀用一种万分无奈的语气劝他:
“其实您何必这么勉强自己呢?属下知道您是什么意思,但您真的不必为了一场不确定的意外,逼迫自己做到这地步……”
“什么勉强??”
泠衍抒乍听还不理解,直到泠诀说到“不惜连名分都硬给”的时候,他只觉一股无名孽火烧了起来,“你这意思,是以为孤对着谁都能勉强的吗?!
是个人都能亲近的起来?!你把孤当什么了?!来者不拒是吗?!”
泠诀:“……”
怎么那么大脾气呢?
但他却反而笑了——毕竟谁亲口听见重视的人说自己在对方心里地位特殊、能不开心的?
尤其他还发现可能是自己歪打正着破了主子的心防——虽然不算成功,但今日主子破天荒的举动,至少已经能证明,他家陛下心里再不是只有王爷一个能越雷池了!
而是已经有了再接纳旁人的可能。
不管这个可能最终是不是自己,泠诀都由衷地替主子开心,以至于笑容越来越大,笑得某位主子脸上都挂不住了,抬脚就往外走:
“白跟着孤这么久了,这么误解我!待这儿反省吧!”
“是!属下定然不会随意踏出这里一步。”
泠诀保证道,谁承想只让泠衍抒听得气不打一处来:“孤是叫你住外边内室!就睡孤之前那张床!怎么舒服怎么来!别给我曲解了!
还有三餐、起居孤也会安排专人照看,不准自己糊弄过去!
叫你来养病呢,别回头只知道屈居在这里边,反而熬坏了身子!”
别的好说,就只这睡床……泠诀着实愣了一下,才又笑着应道:
“属下明白的,陛下放心吧,属下一定尽心养着,争取早日回去上值。”
泠衍抒一噎,气得直摔袖子:“随你!”
——他以前怎么会觉得这叫听话?!分明像根木头桩子好吧?!听不出他一点关心?!
这样子放出去娶妻真能顾得好小家??别没两天还得回来找他调解家庭矛盾!!
泠衍抒拧巴着心情,恨恨地拧着密室门按钮,结果一个不经意的回眸,居然看见泠诀又在笑!
他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人合着是故意逗他呢?!还是毫不遮掩那种!
堂堂帝王直接恼羞成怒了,张口就找事:“这是该傻乐的时候吗还一直笑?不然你先给孤解释一下云曳什么意思?”
泠诀果然立刻笑不出来了,欲言又止几回都不好意思明说,磨了半天,居然把问题给踢了回来:
“属下还以为您早就知道了呢,不然何至于用它传讯……”
泠衍抒给气乐了:“孤怎么会知道?!孤又没有个贴心人主动说给孤听!
还得靠自己偶然在屋里捡到了一张落叶,才发现房门口那么大棵树上、几乎每张树叶背面都有惨遭毒手的痕迹!
而那里一直都是谁的地盘,你说?”
破案了!原来主子是这么知道的!
泠诀摸摸鼻子,无可辩驳。
他那时候还太小,行事难免不周全,以为不过是些轻轻的划痕而已,谁会注意?
再说他当时也特意检查了的,至少绝大部分叶子没两天就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也就压根儿没想到会有漏网之鱼存活在主子手上!
不过话都赶到这地步了,泠诀自然也不可能再隐瞒下去,当即老实交代了一切。
泠衍抒还意外了一下:“多大点事,怎么就不敢说了?孤还能罚你不成?”
然而没等泠诀辩解,就听见一个清越的声音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陛下,你就没发现云抒云曳是成双成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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