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北面。
六千灭龙军和蛮子跟着向导慢慢行走，李承道和程辉走在最前面。
他们已经走了很多天了，有些人开始抱怨太远。
“到了！”
向导指着不远处高高的山崖喊道。
李承道望过去，这处山崖看起来非常熟悉。
略一回想，李承道立即想起来，他曾经和鬼胎、高擒虎来过这里。
那个冬季，鬼胎从冰壶唤醒高擒虎，然后来到这里狩猎，将躲在这里过冬的蛮子吸血，变成鬼族傀儡。
世上的事情真奇妙啊，兜兜转转，居然又回到了这里。
“太好了，终于到了。”
“可以休息了，我要睡上七天七夜。”
“有没有肉吃，我想吃肉。”
“有个屁吃，蛮子都跑了。”
“别说了...”
李承道也很高兴，终于找到了落脚的地方，虽然这个地方曾经是他屠杀蛮子的地方。
程辉高兴地说道：“在此避过冬季，等开春再想办法。”
李承道点头道：“让大家进去吧。”
灭龙军和蛮子小跑进入山崖下的岩洞，每个人都在寻找好地方，然后坐下或者躺下，甚至到底就睡的。
李承道走在岩洞下，发现了不少碎骨，看起来是被狼咬碎的骨头。
当时不少蛮子死在这里，尸体没有清理，狼发现后，吃掉了残留的尸体，留下了骨头渣子。
李承道看着横七竖八的军队，也在洞口坐下来。
看着外面无边无际的积雪，李承道开始想后面该怎么办？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期，他没能如愿接管鬼族大军，成为冰原新的王。
手下只有区区六千人，想以此翻盘太难了。
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黑色的石头，看着上面刻着的奇怪符号，李承道心绪有些烦乱。
“皇上。”
等所有人安顿下来，程辉走过来。
“坐吧。”
李承道看了一眼旁边的位置，程辉慢慢坐下来。
“当年王上遭遇过如此大败吗？”
李承道仍然以尊称提起武圣，因为程辉是武圣的部下。
“胜败兵家常事，王上当年经历过好几次，但每次都能重新起来。”
程辉跟随武圣的时间很长，见证了每一次大战。
李承道问道：“凭什么每次都能东山再起？”
程辉仔细想了想，说道：“王上意志坚定不认输，就算被龙渊重创，险些阵亡，也能隐忍下来，沉睡四百年。”
“还有就是我们这些部下相信王上，不管遭遇什么样的挫败，我们都愿意跟随。”
李承道感叹道：“王上斗志还在，战士军心未散，而如今...”
如今只有李承道还在挣扎，鬼族已经杀破胆，估计回去以后，立即封锁暴风峡谷，让冰原和中原永世隔绝。
这样的情况下，李承道可以依赖的只有这六千人。
“你可有良策？”
李承道问程辉，程辉想了很久，说道：“皇上所说的计划是最好的，属下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李承道捏着石块，说道：“其实仔细想想，东周吞并天下不过数年，西夏和大梁的百姓对东周并不认同，能维持现在的状况，全靠龙辰一个人。”
“如果龙辰阵亡，女帝身死，天下三分的局面还会重现，一切都好说。”
程辉明白李承道的意思，只要龙辰、女帝阵亡，事情就可以反转。
可问题在于，谁能杀掉龙辰、女帝？
“在圣境的时候，王上说玄武诀是最高的功法，朕现在只修炼到了吞噬便能压制龙辰、女帝，吞噬之上还有玄武分身，接下来的时间，朕要全心修炼，等到玄武分身炼成的时候，朕可以将龙辰、女帝斩杀！”
鬼族大军没有接受自己的统领，李承道现在最大的倚仗就是玄武诀。
吞噬武圣、鬼女后，李承道能明显感觉自己身体里的两个“胎儿”在疯狂成长，只要修炼一个冬季，玄武分身就可以炼成！
“玄武分身？这...只是传说而已。”
程辉跟着武圣很久，很多隐秘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
当年李元霸修炼玄武诀，据说是最厉害的功法。
可惜李元霸资质一般，心思不定，无法炼成吞噬，也无法成为武圣、龙渊那样的一等高手，只能沦为二等武将。
在李承道炼成吞噬前，程辉甚至以为吞噬也是假的，只有当李承道真的炼成后，程辉才发现玄武诀真的厉害。
可是对于玄武诀之上还有玄武分身的说法，程辉持怀疑态度。
理由很简单，如果说玄武诀有玄武分身，那就等于说，玄武诀超越鬼影诀、龙家心法之类的功法。
这么厉害的功法，为何武圣传授给李元霸，自己为何不修炼？
李承道看出了程辉的疑惑，慢慢起身站起来，将身上厚厚的衣服慢慢解开。
“皇上这...”
程辉看见李承道的肚子鼓胀，就像一个怀胎十月，马上就要临盆的妇人一般。
“玄武诀确实有玄武分身，在金陵的时候，朕就开始凝聚胎气，只是那时候朕不知道这是何物，直到王上告诉朕，玄武诀最高境界是玄武分身，朕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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