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月色蒙蒙照红灯,树影半含落叶来。
躺在檐下榻上的肖婉婉侧头望着身边熟睡的慕婉,一旁的小瑞小心翼翼地将小郡主抱回了房间,望着院子里挂着的红灯笼,肖婉婉回头对上小穆清冷的眼眸,问道:“小穆,什么时候放烟花啊?”
沈书穆低头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温柔道:“马上了。”
话音刚落,几束耀眼的烟花冲向天际,“嘣”的一声散开颜色来,肖婉婉的眼里满是烟花的光影,她俯身靠在小穆的怀里,嗓音低柔:“小穆,新年快乐。”
沈书穆回道:“婉婉在,哪天都快乐。”
闻言,肖婉婉默默地红了脸,她侧头遮挡自己的羞涩,嘴角却翘起。
突然想起屋内的桌上放着几瓶果子酒,肖婉婉掀开身上的大黑袄往屋内跑去,沈书穆侧身抬头慵懒地盯着门口。
下一秒,肖婉婉怀中抱着两瓶果子酒,沈书穆目光往上移,脑海里浮现出那晚的绮丽,他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制止道:“婉婉,不可饮酒。”
谁知肖婉婉将一瓶果子酒放在他手里,转身掀开壶盖抿了一口,眉眼弯起,满足地“哈”一声,将小穆挤在一边,悠哉悠哉地喝着。
沈书穆宠溺地笑了笑,哄道:“只能喝一瓶。”
肖婉婉乖乖点头:“好。”
半时辰后,两瓶果子酒倒在地上,一滴不剩,此时的肖婉婉已经红了脸,软绵绵地贴在沈书穆的身上,安安静静地。
冷月躲进了乌云里,寒意愈发明显,沈书穆起身将婉婉抱了起来,慢慢朝屋内走去,关上了房门。
屋里烧着地龙,暖烘烘的,让原本身子燥热的肖婉婉下意识地褪下了身上的袄子,她乖乖地躺在床上静静地盯着小穆的俊脸,见他站在桌旁倒水,又放在她嘴边,动作轻柔,肖婉婉抿了一口,娇娇地喊道:“小穆。”
沈书穆立即放下手里的杯子,俯身靠在她面前问道:“嗯,怎么了?”
肖婉婉伸手握住他的脸,忍不住上前贴在他的唇上“啵”一口,然后放手缩在那咯咯咯的笑,清脆且动听。
沈书穆舔了舔嘴角,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这时门外传来小瑞的声音:“王爷,王妃,热水打来了。”
“放在门口。”沈书穆吩咐道。
“是。”小瑞应道。
端着热水放在床前,沈书穆沾湿了丝巾给婉婉擦脸,又擦了擦脚,帮她盖好被子后,转身拿了本兵书躺在她身边看着。
肖婉婉打了个哈欠,安安静静地盯着小穆看书,可内心的火愈发浓烈,她慢慢爬到小穆的身上,朝少年的脸颊亲了一口,又觉得不够,再亲一口,最后直接贴在少年的脸颊上。
第一次亲的时候沈书穆就有点招架不住了,随着柔软的唇贴在脸上时,沈书穆一个翻身将婉婉压在底下,幽幽地睨着她。
肖婉婉也不闹,反而微起身朝他唇角啄了一口,这次沈书穆再也忍不住了,他伸手握住婉婉的脑袋狠狠地吻了下去,肖婉婉动情地回应他,嘴里喊着:“小穆……”
像一朵夏花一般迎合他的一切。
……
直到半夜,肖婉婉嘶哑的嗓音充满了抗拒:“好了,好了,好了。”
少年燥热的气吹在她耳边:“婉婉,再等等。”
……
第二日,肖婉婉累得下不了床,一觉睡到晌午,望着刺眼的日光,她慵懒且没劲地问道:“什么时辰了?”
坐在窗前哄慕婉的沈书穆回道:“晌午了,婉婉该用午膳了。”
肖婉婉翻了个身,“不想吃,我还要睡觉。”说完又睡了过去。
沈书穆懊悔地捏了捏眉心,早知这样就收敛点了。
直到傍晚,床上的肖婉婉才跳下床来,直奔桌上的吃食,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她饿得发慌,沈书穆给她倒了杯温水,温柔道:“婉婉慢点吃,喝点水。”
肖婉婉拿起杯子灌了口水,继续大口大口吃着,直到肚子饱了她才将目光落在小穆与慕婉身上,拿着拨浪鼓逗着慕婉。
“小穆,今日不是要去宫中拜见太后和二哥他们吗?”肖婉婉有点担心地问道。
沈书穆拿着丝巾擦了擦她嘴角,回道:“我已经去了。”
“他们没提到我吗?”肖婉婉好奇道。
沈书穆一本正经地说道:“问了,我说你累了,不宜出门。”
闻言,肖婉婉伸手打他,娇嗔道:“胡说。”
沈书穆不怀好意地笑了。
次日清早,沈书穆带着婉婉慕婉去了宫里,原来家宴推迟到了今日,肖婉婉又深深地睨着小穆,沈书穆抿嘴笑了。
“母后,新年好。”肖婉婉抱着慕婉朝李妙韵喊道。
一身大红凤銮服的李妙韵目光落在慕婉脸上,笑道:“小慕婉又长了不少,真是可爱啊。”
肖婉婉应道:“多谢母后夸奖,母后也依旧美艳如初啊。”
李妙韵轻轻地睨了她一眼,“婉儿你的嘴啊,就会哄本宫。”
这时小卓子的声音响起:“圣上,皇后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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