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用脚把卧室门关上，随后就把人放了下来。
“帮我脱衣服。”
听到李昂的命令，王静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就用仅剩的一只手来伺候李昂。
李昂的目光落在她那只断手上，眼中闪过一抹歉意。
“你说心里话，到底恨不恨我？”
“不恨。”
“那你做这种事是因为爱吗？”
“不爱。”
“...”
李昂无言以对。
王静帮他脱完衣服后，自己也开始宽衣解带。
只是面对她的身体，李昂怎么也提不起兴趣。
不是她不漂亮，恰恰相反，她的容貌和身材也就比秦红玉差了点，比起程芸就强了很多。
只是李昂过不去心里那一关，总感觉自己很恶心。
有些事虽说都是事出有因，可事实就是他害的她家破人亡，现在还要她来伺候自己，天底下怎么会有自己这样的混蛋？
脱完衣服后，王静看到李昂迟迟没有动作，微微低头：“你嫌弃我？”
“没...算了，今天是我不对，你好好休息，我去找秦红玉。”
说完，李昂就要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王静却突然把光溜溜的身体贴了上来。
“李升...这应该也不是你的名字，我总感觉你就像是一个虚幻的人，看得见却摸不着，你说你杀了崔章，就当这是真的吧，崔章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也是活该，我也不是什么好女人，手上也沾了血，所以这一切都是报应，我不应该也没资格去恨别人，你也不用对我心怀愧疚，恰恰相反，你应该替天行道，狠狠惩罚我这个坏女人。”
“你说的是心里话？”
王静默默点了点头。
李昂沉思片刻，突然呵斥道：“谁让你抱我的？给我跪下！”
王静被呵斥，眼神有些异样。
毫不犹豫的立刻跪下，她抬头望着李昂，轻声说道：“就是这样，别可怜我，也别把我当女人...不，最后别把我当人。”
李昂以为自己已经够变态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变态的。
真恶心啊！
心里这样想，可身体却有了反应。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以后你要给我当牛做马一辈子。”
后半夜，牛马累的瘫在地上动也不动。
李昂把人抱到床上，盖上被子后，自己也钻了进去，相拥而眠。
第二天，李昂刚刚睡醒就看到王静睁着大眼睛盯着自己。
“醒的这么早？”
“我就没有睡，睡不着。”
“看来还是我太心疼你了。”
“嗯，你应该对我再狠一点。”
李昂闻言有些无语，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轻声问道：“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要跟着你，一直到死。”
“好，这太简单了。”
“一点都不简单。”王静轻声说道：“你瞒得过她们，瞒不过我，你这个人很冷血，女人，甚至是孩子，从来都没有被你放在心上，我不奢望能被你放在心上，也不管你对她们如何，只希望你在离开时能够带上我。”
李昂瞬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王静。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把自己研究的这么透彻，甚至都看出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你...有些事情，我也没办法，如果我不带你走，你怎么办？”
“不知道...大概还会空荡荡的活下去，就像孤魂野鬼，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臭虫，明明早就该死了，偏偏就是不想死，真不知道这该死的求生欲到底是哪来的，为什么会这般强烈。”
李昂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只能苦笑着摇头。
******
一辆马车缓缓从升龙镇驶出。
道路崎岖，车辆颠簸不停，李昂闭目沉思，思索着此次去京城该怎么做。
皇帝肯定不会待见自己，所以皇帝肯定要弄死。
权贵也不待见自己，那也要把他们都弄死。
也就是说这次去京城，他要想办法把京城内的特权阶级屠戮干净。
这事看着好像挺难，然而李昂却觉得一点都不难，而且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低头看了眼给自己当凳子的王静，见到对方满头大汗却咬牙硬撑的倔强模样，李昂不由叹了口气。
“何苦呢？”
他本来是打算独自去京城，可王静说什么也要跟着他，甚至还拿出了刀子。
李昂怕她做傻事，只好点头答应，只不过他很恼火王静的行为，所以就惩罚她给自己当凳子。
“我就是想跟着你，不用你可怜，你也别把我当人，狗不听话，你就踢它两脚，打一顿也是应有之意。”
“...”
这是什么变态？
虽然已经知根知底，但李昂也弄不清楚王静的心思。
反正不是简单的受虐狂，而是某些更复杂的东西。
李昂想不通，索性就不去想。
这一路上，王静吃足了苦头，可她始终没有开口求饶，甚至甘之如饴。
半个月后，李昂远远望着那座宏伟的城池，眼中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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