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杨亭汉年轻时的卖相极佳，就连李昂都自愧不如。
“你是谁？”
虽然类似的问题已经回答过一遍，但杨亭汉还是微笑着又解释了一遍。
李昂听得瞠目结舌，惊得差点没有蹦起来。
“杨叔，你这...太离谱了吧，我都没有这么夸张。”
“我练功数十年，你才练了几天功夫，就不说什么拳理功道，我就问你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你知道人身上有多少穴位吗？”
“...”
李昂哑口无言。
杨亭汉笑着摇头，意味深长道：“你太年轻了，李昂，功夫是死的，人是活的，别总把目光放在武功招式上，有空多看看书，大道至简，触类旁通也会有意外收获。”
李昂闷闷点了下头，随后又目露喜色：“杨叔，你现在可以帮我行气吗？”
在水里泡了一天，体内的罡气虽然已经不再乱窜，但想要引导罡气回到丹田内，李昂还需要一段时间。
“行气是小事，不过我觉得没必要，让你吃点亏长长记性也好，等到下次再出现情况，你也就有了应对经验。”
李昂：“...杨叔，别啊，我已经有经验了，下次肯定不会再犯错。”
“能说出这种话就说明你还是不长记性，也罢，或许你不爱听，但老头子还是要跟你说点道理。”
杨亭汉斟酌片刻，缓缓开口：“我师父曾经说过，武学有三种境界。”
“一为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处于这种境界的人往往急功近利，只顾眼前，练功只注重招式变化。”
“二为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处于这种境界的人不再拘泥于招式变化，而且目光长远，与人对敌，只要你出拳，别人就能从你的站姿，走位以及眼神的变化中看出你出拳的所有变招，从而进行反制。”
“三为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这是返璞归真的境界，任你千百拳袭来，我自一拳破之。”
“其实练功和做人没什么区别，大道至简，天底下所有事物都相通，读书人不一定手无缚鸡之力，恰恰相反，往往读书越多，练武进度就越快，将来的成就也越高，闷头练武，很多事情就算掰碎了给他讲，他也听不明白。”
“好了，道理就说这么多，听不听都随你，反正你还年轻，现在不明白，岁数一到自然就能明白。”
杨亭汉起身向外走去，却又突然回头说道：“你现在不适合练太极拳，等你能够戒色戒欲时再练。”
戒色戒欲？
李昂顿时露出一副苦瓜脸：“杨叔，我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到啊！”
“不会的...也是，你现在年轻火气大，这样吧，回头我给你写一本阴阳调和的行气法门，照着练有好处。”
李昂一听这话，立刻瞪大眼睛，欣喜若狂：“杨叔，你有这种好东西早点拿出来给我...呃，我的意思是大家一起分享嘛。”
杨亭汉瞥了他一眼，无语道：“别把我想的那么龌龊，我三十岁就戒色戒欲，你行吗？”
“...”
李昂无话可说。
******
末日第十六天。
雨停了，丧尸却依然还在城里游荡。
杨亭汉不愿意出手为李昂行气，所以李昂只能又在水里泡了一天。
好在憋气增加肺活量，他也不觉得无聊。
傍晚时分，杨亭汉拿了一个笔记本交给李昂。
李昂翻开笔记本，发现里面不仅写了人体经络穴位图解，还有一门名为劈风刀的刀法，最后就是他最关心的阴阳调和行气法。
这种行气方法详细标注了男女双方如何行气，行气时要经过的经络和穴位也都一一注明。
“杨叔，这阴阳调和...是你写的吗？”
“嗯，我就知道你最关心这个，放心吧，这方法对男女双方都有好处。”
“杨叔，你太厉害了。”
“不是我厉害，是老祖宗厉害，以前看书总感觉云里雾里，现在有了具体的气感，那些曾经不明白的东西都懂了，我归纳总结就成了这门两仪龙凤功。”
两仪龙凤功？
李昂感觉这名字很俗。
在杨亭汉离开后，李昂立刻把夏荷叫了过来。
“小姨子，杨叔到底是什么人啊，他说自己是总教练，感觉不太像，会的也太多了。”
夏荷瞥了眼他缩在水里的身体，脸庞微微泛红。
“杨叔当然不是一般人，他是武术协会的副会长，为了请他来当总教练，我不仅给了他十分丰厚的待遇，每年还要赞助武术协会一大笔钱，如果没有末日，过不了几年，他肯定就是会长。”
李昂嘴角一抽，眼睛瞪得滚圆：“这么厉害啊？”
“杨叔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全国武术冠军了，只不过为人低调，所以没有多少人知道他。”
“好吧。”
面对此等高山，李昂只能仰望。
******
末日第十七天。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城内的丧尸少了很多，似乎又进入了休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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