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恋战。
“想跑？”真龙古皇淡漠开口，直接冲了过去，想要留下夜之皇。
“砰！”
一声炸响，两者硬撼。
但夜之皇的速度太快，很快就拉开了距离，消失在真龙古皇的视线之中。
这让真龙古皇眉头紧蹙。
根源之海很庞大，他的速度不及夜之皇。
“呼哧呼哧！”
真龙古皇喘着粗气，神色阴晴不定。
“根源感被屏蔽……那里有根源燃烧的味道！借你根源感知一用！”忽然，真龙古皇看见远处在根源之海上燃烧着的火焰。
真龙古皇脸色一喜。
他一把抓住那团神秘的火焰，顿时，那团火焰开始散发光辉，启明了他的根源感。
这是一种极为特殊的火焰，或者说，这是根源燃烧时的火焰。
“找到了。多谢了！”
真龙古皇瞬间丢掉那火焰，想要向远方追去。
但下一瞬……
无穷无尽的根源之海上，突然冒起了无数朵这般的火焰。
如星辰般瑰丽，如宇宙般闪耀。
如原初般纯净，如秩序般稳定。
此乃……生命燃烧之火，万千大世之真理，一切之终极之火。
最为不可思议之火。
希望之薪火。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多存在心甘情愿的燃烧根源！”
真龙古皇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些如星火般的根源之火。
它们是那般瑰丽而又纯净，仅仅只是在那边燃烧着。
但真龙古皇只觉着，自己身上的侵蚀扭曲概念正在被逐渐的剥离，雾中古皇的位格正在被逐渐泯灭。
那是他自身的根源被这些火焰灼烧的缘故。
“呼……要死了吗？这就是……根源被灼烧的感受吗？”
真龙古皇长舒一口气，却愈发坚毅起来：“无关紧要，哪怕我死了，哪怕所有古皇都死了，雾，都会有方法解决一切的。”
“而我只需要……消灭夜之皇即可。”
“永世啊……轮转吧。”
“根源啊，你是否听得见，古国的悲鸣？”
“古国之殇，雾之兴盛。”
“我等将追随恶的步伐，将雾弥漫整个绝对至上寰宇。”
“所以，我……从此方大世三千九百八十一纪元至如今三十九兆四千五百亿九千七百万三千九百八十一纪元以来，活到现在，最为年轻的古皇。”
“以此窥探，无数纪元。”
“可见神怜，可睹神罪。”
这是……三十九兆四千五百亿九千七百万纪元之前的雾所低声吟唱的。
那是他的登皇之时。
亦是失国之时。
那时，雾……亲自赶到，化作了人身。
那时的她……并没有如今这般不可名状，更像是女子，更像是此世纪元中的……罪城之主。
她似乎从他身上窥见了绝对的未来。
于是，从时间的尽头，至时间的终焉，她便留下了这四句。
以此窥探，无数纪元。
可见神怜，可睹神罪。
她说，那是皇者无法承受的存在。
她说，那是它们这些皇者最后手段。
她说，以此可以完成一切的时空闭环。
她说，雾的命运就是和那恶一样被吸收。
她说，此方大世之一切都有幕后黑手在引导。
她说，三十九兆四千五百亿九千七百万纪元后。
她说，真正的书写者即将到来，她们将迎来真实。
但……她也说，那人无感无情，无善无恶，诸界旅者罢了。
她说，那世亦是超脱之世，一切将归于真实，在神的怜爱下。
她说……她说……她说……
他们都可以不用死。
真正的、完全的死去的只会有雾。
而后，她便消失了，再也没出现。
而后，月便消失了，再也没出现。
而后，雾中时空混乱，无法预测时空落点了。
而后，此方大世，雾的旁边，便出现了一尊不可名状的巨兽了。
其实，真龙古皇知道那尊巨兽的名字。
那是月神承担不住的恶，那是吸收罪后剩下的残渣。
其名曰……最恶。
而后，许是他之纪元结束，位格丢失之日，最恶中诞生了一方本源，其曰恶源，厌月，却又喜月。
真龙古皇知晓的……那些月，大世之月并没有消失，反倒是被最恶以及恶源护在体内。
但是，那毕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很久很久了……
久到人们认为，月是此纪元消失的，恶是此纪元出现的。
可……虽然，皇扛不住大世的纪元更迭，但那皇之上的存在可以……
但，不知为何，月神却再也没回来过。
真是久远的往事啊……
雾中古皇们死了……
破败古皇死了，气血皇死了……
接下来就是自己和夜之皇了吧？
那么……先杀了夜之皇吧……
“皇之怜，皇之罪，根源之灭。”
真龙古皇低声，对准着远处早已不见身影的夜之皇。
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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