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殴打一顿的莫非，又失去了目标，没有主线引导，都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按照现在的状态来看，应该去上学。
可在幻境里，上哪门子学？
“你……没事吧？”
旁边的便利店里，走出来个探头探脑的家伙。
确定曹熊一伙人走远了，这才敢走过来打招呼。
“你是……张伟？”
莫非也不是很确定，因为这人只是长的很张伟，身体一点都不张伟。
瘦瘦小小，四肢纤细，一脸的营养不良。
那小身板，还没张伟的大腿粗。
“我都看见了，曹熊找你要钱你没给，还敢跟他们刚正面！”
细狗张伟脸上带着一丝钦佩，双眼里闪烁着憧憬之色：“你刚才说的太有气势了，那句你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们，听的我热血沸腾！”
“所以，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他们打？”莫非看着比自己矮半头的细狗张伟，好像他出来也没多大用。
最多两个人一起被圈踢。
“如果他们打的时间再长点，我真的有可能忍不住出来帮你，可惜他们就打了一会，没有足够的时间让我说服自己。”
细狗张伟虽然这么说，但是没有一点愧疚之色。
这倒是和张伟的性格差不多，乐观开朗且没皮没脸。
“呵呵……”
莫非干笑两声，扭头走进便利店。
摸出身上的纸币，正好十五块，看来真是给那几个家伙准备的。
把钱扔在柜台上：“来盒烟，再拿个打火机。”
“莫子，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怎么没听你说过？”细狗张伟见莫非买烟，惊讶的问道。
“刚学的，来一根？”莫非拆开包装，抽出一根烟递了过去。
细狗张伟快速摇了摇头：“就快上课了，你现在抽烟，不怕被抓到吗？”
“大老师你又不是不知道，对烟味特别敏感。”
莫非自然是不在意，叼在嘴里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
虽然没有华子给力，但也只能先凑合凑合。
“快走吧，要不然迟到了，大老师又该发火了。”
细狗张伟催促着走出便利店，莫非也跟了上去。
反正在路上晃也是漫无目的，就先到学校里看看，也许会有一些蛛丝马迹。
城北中学。
到了学校才注意到，原来自己是个正在上初三的学生。
高中都没上，就更别提大学了。
走进学校大门，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既视感。
好像曾经无数次走进这里，大门上蹭掉的漆皮，地砖的裂痕，墙上的一块涂鸦。
每一处细节，都在刺激着大脑深处的记忆，试图在唤醒什么。
前脚进教室，上课铃声就响了。
坐到唯一空着的座位上，老师也进了班级。
莫非一看进来的老师，又是一个熟人。
“姚思琪…”
原来这么个大老师，那确实对得起这个名字。
“我先讲一下上次考试的几道题，我发现有很多同学都做错了。”姚思琪放下手中的书，拿起讲台桌上的一根粉笔，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莫非当然不会真的听姚思琪讲数学题，而是观察起了班里的同学。
曹熊那三个家伙没在其中，说明不是一个班的。
其他同学全都目视前方，很认真的在听讲。
每张脸都给自己很强烈的熟悉感，好像一个个名字卡在嗓子眼，马上就能呼之欲出。
那种感觉很难受，让人有些抓狂。
于是莫非找了一个最方便观察的角度，是一个鹅蛋脸的女同学，盯着她的脸使劲看。
谁知看了没几秒钟，鹅蛋脸女同学突然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
莫非脸皮厚，并没有因为偷看女同学被发现，感到任何窘迫，还若无其事的继续盯着。
也许眼神的交流，能让自己想起一些事情。
鹅蛋脸女同学发现被偷看，不但没有害羞，反而露出一个微笑。
可就是这个笑容，让莫非感到后背发凉，有种莫名的恐惧！
那笑容很不自然，像一个劣质人体模特。
莫非的目光出现一瞬间的闪躲，等视线再次聚焦回去的时候，那鹅蛋女同学的脸……
竟然没了！
五官全都不见了，就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脑袋，真成了一个鹅蛋。
“艹！”
莫非身体激灵一下，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引的班里所有同学，齐刷刷的看向自己。
而整个班级的同学，竟然全都没了五官！
“尼玛！”
莫非头皮发麻，猛的站起身，想要先离开这里再说。
“莫非，你要上来答题吗？”
耳边出现一个声音，顺着看了过去，姚思琪站在讲台，正疑惑的看着自己。
而班级里的同学，也都恢复了正常，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不是，我只是调整一下秋裤的角度。”莫非随便找了个借口，又坐了下去。
“哈哈……”
班里的同学发出一阵哄笑，恐怖的气氛一下子被笑声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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