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历史上的谎话多得是，这你也信？”
问久冷笑一声，捡起了地上散落的硬币。
“你想找的东西在地下。”
“地下？”
“算了，我带你去找吧。不过，你的酬金必须分我一点。还有啊，我昨天算过你的命盘了，今年你红鸾星动，你要招桃花、走大运啦。”
魏来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八字的？”
“你现在的身份证还是我亲手做的，我能不知道吗？对了，还有一件事。以后杀人的话，别在我的宅子里杀，这些血迹都是很难清洗的。”
“对不起。”
“尸体处理好了吗？”
“被我藏起来了。”
问久点点头，指了指厨房的方向，“把尸体放到厨房，我帮你剁成包子馅儿喂狗。”
小吵闹闻言，不由得浑身打颤，就连魏来听了，都瞪直了双眼。
“你还会做人肉包子？”
“哦，这有什么？你以为当年孙二娘为什么要开店？那还不是我教的？”
“呵呵……呵呵……”
魏来尴尬一笑。
问久点点头，指着屋外说道：“你在门口等着我吧，我换身衣服。”
魏来骑在小吵闹的肩头，小吵闹回头看向魏来，低声问道：“孙二娘是谁呀？”
“水浒传里的小说人物。”魏来摆摆手道，“这人每天都胡说八道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魏来回过头，朝着C-019招招手。
“幺九，你要跟着去吗？”
“不了。”C-019回到屋子里说道，“我刚录好了新的动物世界，我还没看完呢。”
“蠢猫。”
魏来和小吵闹异口同声地说着，站在宅门外默默等待。
现在正是旅行团参观古宅的时间，他们绕着古宅转了一圈又一圈。有些敏感的游客会感受到了古宅里的诡异力量，总是不自觉地打颤。
一个孩子甚至还站在入口处大吵大闹，怎么也不愿意走下楼梯。
问久逆着人流，来到了孩子身边，他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拿出一个香囊递到了孩子手里。
“别哭了，这东西你拿着。”
孩子拿到香囊，立马止住了哭声。他抬头望着问久，眼睛里仿佛闪烁着小心心。
“谢谢叔叔。”
“不客气。”
问久点点头，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运动装，走到魏来和小吵闹面前。
“哥，你穿这身衣服精神多了。”
“走吧，你就算拍我马屁，我也不会少拿钱的。
事先说好。
报酬我只拿两成，而且我只负责帮你找到目标。你们抓它的时候，最好不要把它引到我这边，我嫌麻烦。”
“知道了。”
魏来闻言默默点头，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
问久坐在出租车上，一路上神神叨叨地说着话。
小吵闹的身体拥有极强的听觉，如果魏来用心的话，他甚至连问久的心跳都能听见。
魏来一直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却根本分辨不出来他到底是在说什么。只不过，听他的语音语调非常像是成都那边的方言。
不经意间，他们已经来到了S8号地铁线的工地附近。
地铁采用的明挖顺造的方法施工，现在刚刚才挖好基坑。
此时，天空上满是乌云，好像随时都要下雨。工地里的工人全都撤了出来，没有人敢在下雨的时候赶工。
问久走入工地，没有人阻拦，甚至还有人向着他点头问好，问久也都一一回应。
本来，魏来一直怀疑问久说自己在工地搬砖是吹牛，但现在看来他根本没有撒谎。
问久舔了舔手指，接着将手指举过头顶，好像在感受风向。
“嗯……刮风了，估计再有五分钟就该下雨了。魏来，动作快点。捣蛋鬼就住在这个坑里面。别让他乱跑，这里是工地，它的任何一个恶作剧都可能会造成人员伤亡的。”
“知道了。”
魏来闭上眼睛，仔细聆听着地下的动静。他突然睁开眼睛，指向前方。
“小吵闹，去那边。”
“明白。”
小吵闹一溜小跑，来到了坑里。
在一辆挖掘机旁边，小吵闹发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是这里？”
“拿出肉来。”
“嗯。”
小吵闹手腕一翻，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饵料，放在洞口，耐心等待着。
过了没一会儿，捣蛋鬼的猪鼻子就从洞口里拱了出来，不停抽动着。小吵闹眼疾手快，嗖地一声扑了上去，抓住了猪鼻子。
“我抓住了！”
“咯咯咯！”
捣蛋鬼在地下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接着不停拉着小吵闹左右摇摆，似乎想要挣脱小吵闹的控制。
他上一次窃取了魏来的纹身力量，而这一次应激之下，他又一次故伎重施。
魏来和小吵闹的脑子同时变得一片空白。
小吵闹的身子扑通一声从魏来的肩膀上落了下来，摔在泥坑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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