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牧不理会菲比的惊讶，自顾自吃着。
好一会，见菲比也埋头吃起来，他才笑问：“回过神来没？”
“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我只是来旅游的，顺便逛逛秘境，别把我卷进去。”菲比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金色长发沾了白色沙拉还没察觉。
这副模样和昨晚那贵气又妖媚的模样很难被联系到一块。
回答完，她低头吃了起来。
显然，作为昨晚宴会厅里唯一一个无心参与的人，她只是来玩玩而已。
林九牧见了，哈哈大笑，笑声吸引来了许多人。
例如镇长。
“林教授起来得很早，我刚还叮嘱海瑟薇去给你煮点醒酒汤呢……”
镇长笑吟吟，却透着股诡异的声音传来。
林九牧回头看去：“吃了吗？要不要来点？”
“我已经吃过了，等林教授吃完，我邀请大家去观看我们镇上最出名的斗牛赛！过去可是有不少明星、富豪，不远千里专门来看。”
“那我可期待着。”
“林教授刚刚在笑什么呢？”
“噢，我刚刚跟……”林九牧回头一看，菲比早已不知去向，像吓跑了一样。
“刚刚？”
“刚刚想到一个笑话，呵呵，呵呵呵。”
其他人看得一脸的莫名其妙。
吃了饭，林九牧跟随镇长、艾登以及昨晚宴会厅的其他人，浩浩荡荡往斗牛场的方向赶去。
菲比也在其中，不过在圈子最外围，那态度，就差没把“我和你们不熟”竖个牌子了。
林九牧见了，露出古怪的笑，继续大笑着，跟着镇长走在前头。
大概是昨天打人的事传开了，今天见到林九牧的这些闲散御妖师，纷纷让开了路，没有谁敢对他指指点点。
来到斗牛场。
这是一个类似罗马角斗场的地方，环形的石座，中间一块大大的场地，场地四边有厚重大铁门，门里传来古怪的牛哞声。
约尔小镇本就热闹，斗牛场也是座无虚席，林九牧等人来到预留出来的位置上，占据最好的视角。
此时场上正有一场决斗在进行。
一个身强体壮，融合了黑虎御妖，有着三阶实力的寸头壮汉，正和一头银角蛮牛激战。
银角蛮牛低头怒撞，一对弯曲向前的弯角像两把弯刀，不断刺向壮汉。
壮汉像是手里拿着块红布的斗牛士，总在弯角逼近的时候，险之又险的避开。
每一次惊险的躲避，都引来了一番的惊呼声。
贵宾席上，洞察敏锐的林九牧，乃至其他邀请来的御妖师一眼就看得出对方的刻意。
林九牧打了个哈欠，一副无聊的样子说：“镇长先生，虽然斗牛只是个表演，但表演痕迹太明显，好像没什么意思吧？”
“林教授说的是，奈何围观者虽多，有勇气上场的却没几个。”镇长笑道。
“噢？斗牛难道是谁想上去都可以的？”
林九牧又问。
镇长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海瑟薇，她是专门负责这里各项活动的。
海瑟薇会意，凑近过来，给林九牧解释起斗牛的规则。
原来斗牛士的来源有三种。
第一种，勇者挑战。
任何自诩实力非凡的人，都可以报名参与挑战，主办方根据报名人的实力，给他匹配相应力量段位的蛮牛，生死不论，胜则奖，败则亡。
第二种，囚徒考验。
临近城市会定期分配囚犯过来参与斗牛，主办方随机匹配蛮牛实力，囚徒如果运气好，获胜，则可以获得减刑，若是运气不好，战死，参考上一条。
第三种，就是眼前这样的，没人上场挑战，主办方自己出人出牛，打个表演赛。
“这里没有一万，也有七八千的御妖师，听这意思，是这七八千人中，连一个敢挑战斗牛的御妖师都没有了？”林九牧笑问。
海瑟薇脸上带着苦涩，解释道：“本来是有的，在我们来之前，排队挑战的也有十来人。”
“人呢？”
“上一场，一位御妖师挑战蛮牛时，触发了蛮牛的‘死亡凝视’，炸成血雾，其他御妖师见了，哪里还敢上场，纷纷退赛了。”
“死亡凝视？”林九牧惊讶。
“‘死亡凝视’是米立国这边蛮牛特有的一个天赋，触发几率不足万分之一，可一旦触发，必死无疑。因此被冠以‘死亡’二字。”
“有意思……”
林九牧笑吟吟地望着场上刚结束的战斗，自言自语。
场上，壮汉非常“惊险”地赢得了战斗，正冲着四方呐喊，享受着胜利者的欢呼。
“林教授实力强大，何不上去试一试？”贵宾席有个御妖师看了过来，“以林老师的实力，小小蛮牛根本不在话下。”
“说的是啊。连下边一个三阶的，都敢和蛮牛较劲，林老师上场，更是吹口气的事。”
“林教授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若是不能好好体验一番斗牛的娱乐，那镇长先生可就有招待不周之嫌了，就连艾登先生，也愧对他的职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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