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战见卡尔激动地站起身，便知道了答案。
“哎呀，你这...好歹是个死神啊，连...算了算了，我也挺佩服你的。”
罗战面露怜悯之色，目光若有所指地看了看卡尔的身体。
卡尔深吸一口气，虽然卡尔现在没有了肉体，但是罗战还是能够感受到他深吸了一口气。
“你要是再说这些无关的事情，我不会再和你交流了。”
卡尔冷声说道。
显然，刚刚罗战的问题刺激到了他。
“行行行，不说就是了，不过你自己也不行啊，刚刚还说语言上的刺激对你没有任何用处，现在不也激动成这个样子嘛。”
罗战再次调侃了一下卡尔，也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说下去了。
卡尔嘴角微抽，双眸紧闭了起来，缓缓地将自己的情绪给压制了下去。
“我已经回答了你很多的问题，接下来，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平复情绪之后，卡尔再次恢复了那种古井无波的表情，然后看向罗战，轻声说道：
“我调查过你，你是地球人，我用大时钟普查了很多遍的数据，但是，那个叫叶武的家伙，他说，你不是地球人，是从虚空的另一端来到这个世界的，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还有，不死神体这种在神河文明之前就已经消失的古老神体技术，你是怎么得到的？在大时钟记录的数据里，并没有你获得这种神体技术的可能性。”
卡尔一连串发出了两个疑问。
对于罗战的存在，卡尔其实一直都是很疑惑的。
从他两万年前在太阳系冥王星附近架设大虫桥的时候开始，一些事情就已经开始进行推演了。但是，从大时钟推演出的各种可能性来看，那里面完全没有罗战这一号人物出现！
卡尔对大时钟是很信任的，作为一个科学家，学者，很相信数据。
但事实就是，罗战出现了！大时钟推演的情况产生了偏差！
“对于你这两个问题，我...很难回答你。”
罗战面如难色，卡尔问的这两个问题，对于他来说，都是秘密。一个是涉及到穿越者的秘密，一个是涉及到系统的秘密。
当然，穿越者的秘密其实已经不是很重要了，毕竟卡尔这边已经和那个叫叶武的家伙见过了，叶武这个家伙，没有猜错的话，他也是穿越者，而且他一定暴露了一些东西，否则卡尔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帮助他的。
“只能说，我，是这个世界的人，从在这个世界诞生的时候，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人。至于以前...你可以理解为前世今生。而你说的不死神体...算是我的一个机缘吧。这么说，你满意吗？”
罗战轻声说道。
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卡尔也一定猜到了什么，毕竟有叶武这个二五仔在这里，从无到有，推算出一些东西来并不是很难。
“和我设想的差不多，不过，如果能说得更清楚一点就更好了！”
卡尔看向罗战的眼睛，罗战想要从他的口中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他自然也有一样的想法，毕竟，从罗战崭露头角开始，卡尔就意识到了，这家伙身上有着大秘密！
“更清楚？恕难从命。”
开玩笑，卡尔又不是他儿子，他凭什么要说地那么清楚？再说了，说了这么多的话，他从卡尔口中套出来的信息其实也没有多少价值。
知道大时钟为什么在卡尔手里有用吗？难道他还能在冥河星系从卡尔手里把这玩意儿给抢过来？不现实的。
当然，也不是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至少，卡尔和太空之间的关系，他知道了。
只是，这就算知道了，那也很难办。
卡尔，太空，这两个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那我换一个问法，你的...前世，那个世界是怎么样的？”
卡尔知道，问罗战不死神体的事情应该是没有机会了，毕竟机缘这种东西，没人会随便给别人说，更别说他和罗战还是敌对关系了。
不过，一些别的事情，卡尔觉得可以问一下，他之前也说了自己的经历，以己度人，应该能放松罗战的警惕性，让他说出一些自己...所谓前世的经历。
罗战在这个世界的经历已经被他研究了个遍，但始终没有重大发现，所以他把重心放在了这所谓的前世。
“那个世界？”
罗战愣了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追忆。
“那个世界的话，其实和地球差不多。不过...也挺好玩。”
说着，罗战忽然看向卡尔，轻声道：
“如果你到那个世界的话，你会很惊讶的。嗯...如果有机会的话。”
卡尔眼睛一眯，大脑高度运转，仔细地剖析着罗战说的这两句话。
首先，第一句话，那个世界和地球差不多，罗战指的应该不是现在的地球，而是之前的地球。也就是，核前文明！
这让卡尔更疑惑了，核前文明能接触到虚空？这不科学！
第二句话，他到那个世界的话，会很惊讶。他作为死神，几万年的时光中不知道看过多少文明，能让他感到惊讶...
总结，罗战的前世是一个能让他感到惊讶的核前文明。
有点意思，已知宇宙还有这么个地方？
“其实我也有点想回去的想法，有些东西，还没看到结局，有点不甘心呐。”
罗战突然感叹道。
“什么东西？”
卡尔有些好奇地问道。
罗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挑了挑眉，道：
“和你有关，和太空有关，和凯莎有关，和很多人有关，但就是，与我无关。”
“好了，说这个没有意义，如果有一天，我能回去的话，我愿意和你讲一讲那边的故事。不过，前提是那个时候你还活着。”
卡尔听到这话，眼神微微一动，道：
“会的，不过，其实你理解错了一点，我是死神，你觉得，我现在是普通意义上的活着的状态吗？用你们地球的话来说，我现在的状态，是鬼。”
“不过，无所谓了，我期待那一天，期待你所有的秘密被解开的那一天！”
罗战眼眸微睁，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我也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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