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落在地上以后。
裁判宣布了比分。
江念暖望着比分牌，脸颊的汗水无声地滑落。
“看得出来，你特意训练过。你这些技巧，应付那些不怎么打网球的人，绰绰有余。”勒慕云淡风轻地从她身边掠过，拿过保镖们递来的毛巾，擦着手上和身上的汗渍。
“我们勒总，从6岁就开始打网球，老师是全国一级网球运动员金朵。”敖冬自动的和江念暖进行普及。
“当网球并不是随便学几天或几个月就能行了的。我还没听过，学了几个月的人，打赢了学了十几年的。不止是网球，还有其他很多。江念暖，你是中文系本科毕业后，又念了商学院的研究生。你不会觉得，两年的学习，就真能成为商场女强人了吧？呵呵。”
“我们勒总，从14岁就开始打理勒珂集团，18岁就开始收购各大集团企业，拥有海外名校top1商、法双硕学位，经商已有12年的经验，是全球投资巨鳄霍尔斯先生唯一的女学生，勒总所有的经验全都是实战得来的，不是你随便从书上学几个案例就能学来的。”
敖冬冷着脸说着。
这些打击人的话，像是锤子，狠狠的敲打在她的心脏上。
原来，出生在罗马，一开始就赢了一切。
无论她后来怎么努力，她都没办法回天了吗。
从网球场出来以后，江念暖坐在自己的车上，平静了下情绪，缓缓地启动上路。
“程妗，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你能不能陪我去酒吧喝点酒？”
“这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啊？心情不好，我带你去吃点甜品怎么样？”
“好。”
“行，春福路见。”
挂断电话以后，程妗坐在办公桌上，握着手机陷入沉思。
程妗猜测着，一定是因为勒珂集团想要鲸吞傅氏集团的事情。
混圈子的人多半都知道这事。
勒珂集团的顶级女总裁，倒追傅氏集团男霸总的事情，已经是圈子里的美谈。
他们这些商业人士看来，年轻多金并且单身的亿万顶级豪门，和年轻英俊但已婚的千亿豪门，是一段传奇般的佳话。至于那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迟早是从哪里来的便会回到哪里去。
在他们看来，离离分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甚至，还有不少商业人士羡慕傅修宸的艳遇，已婚还能得到顶级美女总裁的青睐。
每次听见这件事，程妗都忍不住想要骂人。
程妗自然知道江念暖在为什么事情发愁，来到商场里的甜品屋，点了两个纯动物奶油小蛋糕以后，两人找了张靠窗户的位置坐下。
下午4点多，正是人少的时候。
“别愁眉苦脸的了，开心点吧～”程妗揉着她的肩膀，耐心的安慰她。
“程妗，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自不量力了？”她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股脑的全吐了出来。
程妗笑着说：“怎么会呢。我支持你的行为，念暖，你做的是非常正确的，就算是换做是我，我也会像你这样，向勒慕发起挑战的。”
“我担心，勒慕会不会因此加快攻击傅氏集团的进程，傅氏集团本来还可以有回旋的余地，结果却是因为我，而葬送了前程……”
听到她的话以后，程妗愣住了。
“哪有，亲爱的，是你想得太多了。如果傅氏集团真的可以有生机，那也不差你这一下啊。如果傅氏集团本来就已经不行了，那也错不在你。”
其实她都懂，这些话都是程妗安慰自己的。虽然这些话并没有什么作用，但她总不能这么消沉下去。
江念暖换了口气，强打起精神笑笑。
“这就对了嘛。想开点咯，大不了，你们一家人来投奔我？”
程妗如今倒是变得越来越豪爽了。
自从程妗和江钦雨合伙开了妗雨经纪公司以后，度过了头两年青黄不接的艰难岁月，这两年正是风头正茂的时候。
程妗和江钦雨签的3个年轻艺人，最近都爆红了，一线影视、综艺资源接到手软，程妗和江钦雨都快要忙翻了。
听到江念暖心情不好，程妗还是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当即就来陪她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仍旧有一堆电话在等着程妗。
“是么？我在星光商场的一楼甜品屋吃甜品呢，好，靠窗的位置，你一进来就能看见了，我们两个人。”
挂断电话以后，程妗望着颇为憔悴的江念暖，心血来潮的问：“念暖，这周末要不要去给我当个助理？我带你去综艺录制现场看看？”
时下最火的一档综艺节目《为梦重重冲》正在火热制作中。
其中两期节目便邀请了程妗手下的3个艺人。
程妗这周末要带着其中一个艺人在本市的展馆中心录制。
“去吗？蓝熠星你知道吗？我和老钦一起签的男艺人，他最近演的古装剧男二号突然爆红，现在直接晋升咖位到了一线，你也知道《为梦重重冲》这档综艺邀请的都是娱乐圈的顶流明星，换句话说，就是谁红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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