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对不起……”
陈阿莎蹲在药炉里，她的毒虫也都瘫了一地，死了似得缓不过劲来了。
“唉，打不过就跑，别老听那老家伙的冲上去搏命，你又没开挂，哪来那么多命拼的，按着他那么教，有几个弟子能活下来啊？
这次还好月魄正去找你，才能及时赶到，不过也算是过了一劫，你就尝试一下，能不能突破到元婴境界吧。”
李凡写着方子，扔了一堆丹药灵材给阿莎疗养。
阿莎是真的挺努力了，教她的都学会了，关键时刻也能用得出来，但根骨资质到底还是差了些。
龙胎羽化丹的战力提升何其厉害，当年李凡把这玩意当糖豆磕，在万妖从中杀进杀出，如入无人之境。但想不到阿莎只用了一丸，身体就虚不受补，一招打完就没了，全身瘫痪任人宰割。
磕药都磕不好，这还怎么去中原和玄门那些老怪物看护着的挂逼打……
唉，看来中原玄门按照品级资质选择弟子，虽然残酷冷血，还真的都是有原因道理的。人确实不是生而平等的，根骨资质这种天生的素质，平常可能看着也没啥区别，到了关键时刻，多磕一粒丹少磕一粒丹的差距，就是能见分晓。一个弟子到底值不值得宗门花费大量资源来投资，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站在个人角度上，李凡当然是护着阿莎了，不过从宗门掌教的角度上考虑，确实应该选择那些资质更高，注定能走的更远的弟子来托付宗门，哪怕性格讨厌一点也无所谓。这或许才是对整个宗门的公平。
安慰了阿莎两句，李凡出门，冲等候在外头的一众弟子道，
“阿莎并无大碍，卧床养个把月就能活蹦乱跳了，不要打扰到你们陈师姐休息了。”
“遵巨子令。”
一众天虞山弟子见巨子都说陈师姐平安无恙，这才放心，纷纷散去。
“山主，这次多亏陈师姐相救我才能逃得一命，能不能让我当面向她道谢，我准备了礼物送给她。”
李石生还不肯走，扛着一堆畜生脑袋，跪在地上求道。
李凡瞪了他一眼，这家伙也给那狮妖打了个半死抢救回来的，但皮糙肉厚又学会了化生之法，吃饱了就和没事人一样，确实根骨也可以，恩……
“石生，你本事也不差了，要不要和我去中原玩玩？”
这次阿莎突然遇险，错过了去中原历劫的机会，但也让李凡意思到，玄天说的对。
是得带弟子见识见识中原的水准了，老是在山沟沟里闭门造车，和一群没心眼的妖怪直来直去得换招，脑子真是越练越傻。
比如这次阿莎的遭遇她确实得益于常与妖族战斗，基本功非常扎实，但是却也因为被保护得太好，压根对化神妖王的水平缺乏认知，甚至对自己的水平也缺乏估计，那龙胎羽化丹之类的大绝招，大概练成了从来没实战用过，要不然何至于把自己陷入如此陷境？
而且说真的，一头化神的妖王算个毛啊，很难打吗？撑死了力大点，再吼两声，又不是玉蟾婆那种有道法仙缘的，换了正经老玄门调教出的元婴真人，手握上乘飞剑，又有一把一把的灵丹妙药打底，杀之何难？
阿莎要是天虞山这种散修水准也就罢了，但她可是按照堂堂北辰剑宗的正宗秘法，玄天亲自调教起来的，法宝无数，居然差点打输。唉……
不行，等她养好了伤就得扔出去历练，其他人也是，都狠狠得操练一番了。
于是李凡第一个盯上的，自然是本领并不差于阿莎，资质还明显更好的李石生。
可谁想到李石生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中原？不去不去，中原有什么好玩的，白天黑夜给官匪追着杀，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墨竹山好的很，大家说话又和善，好吃的东西又多，我才不回去呢。”
李凡骂，“吃吃吃！就这点出息！什么时候突破元婴！”
李石生挠头，“我已经突破好几具元婴了啊？”
李凡怒，“你个傻子，都和你说了尊天魔的变化压一压，自己修为不足心性不到，不要乱突破！不怕反噬啊！
而且你都突破了好几道法身了？居然还让那狮子打得乱飞！你这个护法要是能在前头坦住，还会害阿莎伤成这样吗！简直丢我墨山的脸！”
李石生愧疚无比，“是，弟子让您失望了，不过，那，那狮子力道还蛮大的，我已经全力催动十六重墨山拳了，确实打不过，陈师姐同门第一，果然名不虚传……”
李凡是无语了，唉，这家伙也是个废物，就会蛮力硬拼，你和头畜生角力，角不过不是老正常了。你特么倒是绕后啊，走位啊，滑铲啊，背刺啊，肾击啊，干嘛光正面上啊？脑子呢？
“巨子巨子！我去啊我去啊！人家从来没去过中原呢！带我去好不好！”
李凡一瞧跳起来举手的少女，果然是聂飞莲这究极阳角，这丫头就是那种少见的社交牛逼症，有仙缘一定要跳出来争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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