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从洗手间里出来。
不经意间，他看到了桌上拆开的包裹，看到了那幅字画。
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来，打开字画，眼睛瞬间就直了。
这幅字画，竟然是送给省委书记王丁的那幅。
王丁退回后，他也感觉不到对劲。
如果以后查这幅字画，他肯定说不清楚。
不如也退回给王飞虎，什么事都清楚了！
于是，他忍痛把这幅字画退给王飞虎。
王飞虎当然不接受，问其原因。
冯普老老实实把前后经过道了出来。
王飞虎不知道王丁退回的意思，以为是王丁不喜欢这幅字画，冯普以这种方式向他索要其他的。
于是，他说他可以再送一幅给王丁书记。
但冯普必须告诉他，王丁书记喜欢哪个书画家的作品。
冯普本来就贪得无厌，如果是原来，他会毫无愧色地答应下来。
可现在情况特殊，纪委很可能就从这幅字画里顺藤摸瓜，直接把他摸出来！
于是，他拒绝了王飞虎。
没想到，退回去的这幅字画，竟然在吴亿新这里出现。
待吴亿新打完电话，冯普问道：
“宝贝儿，这幅字画是从哪里来的？”
吴亿新道：
“我刚收到，刚打开，你就进来了。
是飞虎集团副总刘主叫人送来的，他说是王飞虎送给我的。
王飞虎出事了，他代他送给我！”
冯普眉头皱起，不解道：
“你跟王飞虎是什么关系？他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你！”
吴亿新摇头。
“刚开始，我也感到特别奇怪。
我跟他只是生意上的来往，且只是见过一、两次面，生意也没有谈成。
后来我就想明白了！
他知道我跟你的关系，所以，就把这幅字画送给了我！”
冯普惊讶万分，脱口道：
“我跟你的关系一直处在秘密之中，王飞虎怎么知道？
是不是你说出去的？”
说到这里，冯普的牙齿咬得咯咯响，脸上也露出了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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