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接过药片对着阳光看了半天，突然塞进嘴里："甜丝丝的，比宝塔糖好吃。"她转身对贾张氏说："当年打鬼子的时候，卫民他爷爷就是拿西药救人的。你要不信，老太太我先吃着。"
贾张氏这才不情不愿地把药瓶递给秦淮茹。周卫民趁机把人参塞给聋老太太："您帮着炖了，记得放三片生姜。"
"不用！"秦京茹猛地抽回手，血珠顺着指尖滴在青砖地上，"周大哥，你教我打拳好不好？"
"李叔，带我去看看设备。"他转身对正在晾衣服的陈雪茹眨眼，"帮我准备五斤糯米，今晚要泡药酒。"
当晚四合院炸开了锅。贾张氏拄着拐杖敲响周卫民的房门："我孙子东旭在厂里当七级工，这好事得先紧着咱贾家！"聋老太太的烟袋锅在门框上敲得咚咚响："卫民啊，按老理该先教本家……"
"国术不是花架子。"周卫民突然挥拳击向老槐树，树皮簌簌落下，露出中间嵌着的半块轴承。"看好了，这叫'听风辨位'。"他指尖拂过轴承内圈，"误差超过0.05毫米，这棵树早该倒了。"
孩子们瞪大眼睛，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这……这比数学公式还玄乎！"
正午时分，李怀德急匆匆跑来："卫民！市里要搞技术比武，你代表咱们厂……"话音未落，贾张氏拽着秦淮如闯进来："我儿媳妇怀孕了，你得负责！"
"卫民啊，杵那儿当门神呢？"贾张氏挎着菜篮子经过，斜眼瞟过来，"该不会是惦记老太太那点棺材本吧？"
"后生仔，手挺快啊。"老太太拐杖重重杵地，灯影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盒子里的东西，够你吃十年牢饭。"
周卫民不慌不忙掏出系统融合的银元："您说的是这个？我刚在墙根捡的，正要给您送去呢。"
"你！"易中海伸手要夺，周卫民身形一侧，八极拳的架势已然拉开："易师傅，这白面最后进了谁家灶台？"
陈雪茹突然扯住周卫民衣袖："卫民哥，算我求你……"话音未落，周卫民袖口滑出张泛黄的收据，正是易中海签字的白面领取单。
"三大爷，您看这车把松了。"周卫民单手握住车头，暗劲顺着钢架游走。八极拳的崩劲与榫卯结构的应力原理在经脉中碰撞，车把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易师傅，您看这茶沫。"他指尖轻点茶缸，云手技法带动气流形成微型漩涡。茶沫竟沿着杯壁螺旋上升，在众人惊呼中凝成个"寿"字。
聋老太太的拐杖突然点地："不像傻柱的莽劲，倒有杨露禅的风范。"老人浑浊的眼珠闪过精光，周卫民后颈寒毛竖起——原着里这位才是四合院真正的定海神针。
陈雪茹就是这时候抱着布料挤进人群的。她穿着的确良衬衫，发梢还沾着裁缝铺的粉片："周师傅，您上次说能改良板车结构？"
"卫民啊，听说你最近在教孩子们练武？"秦淮茹突然开口，鬓角垂下的碎发被风吹得贴在汗湿的脖颈上，"我家槐花也十三了，身子骨单薄得跟纸糊的似的……"
"卫民这是为咱院争光！"易中海声音洪亮，惊得树杈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前儿街道办王主任还跟我打听，说想请周师傅去工人文化宫开班！"
"三大爷，您说这理儿对不对？"阎埠贵推着二八自行车从门外进来，车把上挂着两条活蹦乱跳的鲫鱼。这位三大爷的算盘珠子永远在袖筒里响，此刻镜片后的三角眼正飞速计算着："卫民教拳，按说该收束修。可贾家情况特殊……"
"三大爷这话在理。"周卫民突然截断话头，从箱底翻出个红绸包。展开是块鎏金匾额，上书"国术传承"四个大字，落款竟是市体委的钢印。贾张氏的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了脖子的老母鸡。
"明早五更天，槐花和茶楼伙计都到院里来。"他声音不高，却让在场众人齐齐打了个激灵。易中海的党徽在朝阳下闪了闪，突然从兜里掏出五块钱："这是院里凑的学费……"
"用不着。"周卫民将匾额往廊下一挂，金漆在灰砖墙上投出龙形光影，"我教的是立身之本，不是讨生活的把式。"话音未落，聋老太太拄着紫檀拐杖从西厢房晃出来，翡翠烟袋在青石板上敲出火星子："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三角眼滴溜溜转："一大爷，这冰天雪地的，许是运输时掉路上……"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从东屋出来，银发在风中颤动："卫民啊，这事……"
"易师傅，要不咱们去保卫科喝杯茶？"周卫民踏前一步，肩头肌肉如铁山般隆起，"顺便查查您抽屉里那沓汇款单？"
易中海踉跄后退，后背撞在冰棱挂满的屋檐下。贾张氏从西厢房探出头，油亮的脑门在阳光下泛着青光："周卫民你又发什么疯？一大爷为咱们院操心……"
"好个周卫民！"易中海突然拔高嗓门，"你打长辈，我要去街道办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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