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宝珠没有犹豫地点头，“晓得的，二丫表姐。”
。
之后的日子，也正如孙宝珠说的那样，她不敢去抱慕忱，只老实的做着家务。
几个月下来，没见孙宝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小姑娘每天做完事，就搬了小凳子，坐在医馆的门口看街上的人来人往。
林娇娥带她去酒馆，她也不会乱跑乱说话，也只默默跟在林娇娥的身后，帮忙递个东西，或是帮忙找个人。
陈家倒是找来过几回，无非是收孙宝珠的工钱。
林娇娥开给孙宝珠的工钱，和童英儿的一样多，都是八百文。
陈家姑子算计得狠，只留给孙宝珠五十文，七百五十文全都收走。
十五岁的女孩子，一个月只有五十文零花钱，这未免太少了些。
况且，陈家姑子家并不穷。
“你这么老实的，只给自己留五十文？”林娇娥无语地看着孙宝珠。
孙宝珠低着头，咬着唇角说，“我爹赌输了不少钱，家里等钱用。”
林娇娥恍然，难怪要卖女儿了！
咋不卖儿子呢？
陈家姑子生了三个儿子呢！可只有一个女儿！
只一个女儿也卖，真是够狠心。
“赌是无底洞，哪怕是亲爹，你也得留个心眼，谨防他害你！他自己赌输了要卖你，可见并没有将你当女儿，你也没必要将他当亲爹。”林娇娥沉声说。
孙宝珠听得愣愣的，“二丫表姐，这样……真的好吗？”
“凭啥卖女儿呢？你家只有你一个女儿，有三个儿子，为什么不卖一个儿子出去？”林娇娥冷笑。
孙宝珠叹气，“我娘说，女儿不值钱。”
林娇娥摇摇头，“胡说！你看我那酒馆里的美月，她是女儿家，却是掌柜！就连你大旺表哥，也在她手下当差，只是个小二。
美月会盘算成本，会知道客人们今日是来得多，来得少，会预算酒馆的食材。从她帮我管事起，我的酒馆里从没有浪费过食材，全是恰好用完。
可我听说，别家的酒馆面馆里，因为预算不好，食材不是买多了浪费，便是买少了让客人失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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