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嫌弃他笑得太假，“笑成这个鬼样子，你的礼仪老师就这么教你面对镜头的？”
“不是，”杰森为自己辩解，“是因为要拍照，才这么笑的。”
罗曼斥责，“下次不准这么笑了，没见你笑得这么难看过。”
杰森不服气地做了个鬼脸，“就要这么笑，这样你就不好意思发出来了。”
罗曼抓住机会，拍下他的鬼脸，“爸爸是无所谓，反正拍的也不是我。”
这几张鬼脸照片，罗曼很是满意，标记收藏起来。
两个多小时后，杰森才从马背上下来，一身是汗。
他已经领会到骑马的要点，但罗曼坚持不放手。
这时已经快下午一点。
杰森简单地冲过澡，便去餐桌边吃午饭。
罗曼本打算下午小憩过后，再借着带杰森玩。
但是杰森在饭桌上一直强调自己不累，想吃完饭继续练习，电影也不爱看了。
看在那一脸真诚上，罗曼答应两点半继续。
吃完饭后，杰森跟罗曼打了声招呼就跑去看史蒂夫。
看着精力旺盛的小孩，罗曼也就由杰森去了。
他则悠闲地坐在阳台，打开手机研究用哪张图，配什么话发布。
两点半的时候，杰森准时回来了，兴奋地跟罗曼说又摸到了史蒂夫，还给安娜喂了苹果。
罗曼敷衍地听着。
两人进了更衣室，重新换衣服。
这次罗曼换了件马裤，还把马靴穿上，又穿戴全套起护具。
杰森好奇地看着，心中猜测罗曼是不是手痒了，也打算骑会。
那他就有机会自己独立练习了。
真不错。
杰森美滋滋地想着。
下午的教学马换成了一匹黝黑且油光发亮的马，体型健硕，名字叫阿瑞斯。
“这是史蒂夫的爸爸。”罗曼介绍着。
杰森咋舌，阿瑞斯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挺霸气。
相比之下，史蒂夫就好像普通的邻居家小孩，尤其是当联想到那句“史蒂夫，我还以为你死了”，史蒂夫就更像个谐星了。
“挺不错的，特意从隔壁农场那买回来。”
两人一马交流过感情后，杰森跨上马鞍时，才发现马鞍有点特别，有两副脚蹬，也稍微大了点。
在杰森坐好后，罗曼摸摸阿瑞斯，利落地踩着脚蹬，翻身上马。
杰森脑袋上冒出许多问号。
罗曼把杰森拥在怀中，嫌杰森头盔碍事，解掉头盔丢给管理员。
“带你去附近山林转悠下。”
他拽过缰绳，阿瑞斯按着他的意思转向。
守门的管理员把门打开，阿瑞斯缓缓踏出训练场，慢悠悠地朝山林方向走去。
杰森看着泥土小路旁的景色。
“爸爸，你手机呢？”
“在口袋里。”
杰森半回身，从罗曼口袋里掏出手机，发现还要解锁密码。
“密码。”
“0。”
杰森唰唰打开手机，再打开相机自拍模式，继续露出大白牙笑容。
罗曼看着屏幕，略微不满，“能不能别这么笑了。”
喀嚓。
把罗曼臭脸拍进去。
“我就爱这么笑。”
小小叛逆者杰森继续拍照，不过占大幅画面的都是罗曼的臭脸。
罗曼露出个标准微笑，杰森反而不拍了。
“你就是想故意气死爸爸对吧？”罗曼微微侧偏头，让出镜头位置。
杰森敷衍地嗯嗯点头，顺手拍下一张。
“爸爸，让阿瑞斯跑快点。”
“阿瑞斯带着你这头小猪，跑不快的。”
“我才不信呢，阿瑞斯都说想跑快点。”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是迪士尼公主，能懂动物们的意思？”
“我不是。我现在是骑士了，拿着剑盾去打恶龙。”
罗曼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哈哈笑起来。
他轻踢马肚，“驾。”
阿瑞斯开始加速跑起来，得得得的马蹄声在林间回荡。
“阿瑞斯，冲啊~”
杰森小小声给阿瑞斯加油，不过声音很激昂。
阿瑞斯仿佛被激励到了，速度更加快。
迎面的林风吹过，杰森欢笑起来，高高举着手机，转成前景模式，拍摄沿途景色。
跑了约莫一小时后，他们来到一处溪谷。
阿瑞斯似乎很喜欢这里，停下来喝水。
杰森跟罗曼并排坐在溪水边，阿瑞斯则在不远处的水里甩蹄子。
看着阿瑞斯玩水似乎很开心的样子，杰森忍不住脱掉靴子，卷起裤腿，踏进水中，也学着阿瑞斯踢水玩。
溪流刚刚好到小腿肚，冰冰凉凉的。
河床底下都是冲刷出来的鹅卵石，杰森用脚翻着石头。
罗曼看着杰森的录像，时不时瞄瞄杰森和阿瑞斯。
录像从拍完他的臭脸就开始了，一路拍到刚刚下马。
他看着玩水的杰森，举起手机拍了几张留影。
忽地，他感觉到手背上和身上一凉，手机画面也变得模糊。
“杰！”罗曼生气地大喊一声。
换来的只有杰森的大笑，和第二次踢水，这次的水花比刚刚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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