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会不知道?”
“孩子,那不是他的本来面目,他面上带着面具!”
“哦!难怪看起来极不顺眼,但爹该猜得出他是谁,象这等身手的人,武林中可能不多……”
“白云苍茫,变幻莫测,今日的自擘,也许是当年的无名小卒,从何猜起!”
“‘丧天翁’等也是帮凶?”
“不错!”
“有一个叫上官宏的人可是元凶?”
锦袍蒙面人陡地向后退了一个大步,栗声道:“你认识上官宏?”
“是的。不久前他倒卧道旁,奄奄一息,是孩儿一时任性,竟救了他。”
“他知道你的来历吗?”
“不知道。”
“不错,他就是元凶!”
“上官宏何许人?”
“本堡叛徒,‘七星八将’之末。”
徐文双目睁得滚圆,这是他意料不到的事,上官宏竟然是“七星八将”之中的老人,他从有记忆起,只知道“七星八将”仅存其六……
“爹,八将之首呢?”
“十多年前,与上官宏一起叛离本堡!”
“上官宏血洗本堡,惨杀六将,为了什么?”
“为父的到现在还不知道其中究竟,这要问他本人!”
“爹不是与他交过手吗?”
“是的,他没有说出原因,他的功力高得出乎为父意料之外,其中的原因,看来决不单纯……”
“照此说来,上官宏也是‘卫道会’一员?”
“也许是!”
“哦!爹,方总管他……”
“怎么样?”
“下毒被识破,牺牲了!”
锦袍蒙面人身躯猛地一颤,厉声道:“他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说!”
“好!好!我誓必为他报仇,其实……唉!也只是仇上再加一笔而已!”
“爹!此来是接应他么?”
“嗯!”
“爹……”
“你想说什么?”
“恕孩儿斗胆,今日与会的几乎齐集了武林各门派之首,如果方总管下毒成功……”
“孩子,为父的一向不愿天下人负我!”
奸雄口吻,徐文虽然觉得刺耳,但对方是父亲,他能说什么呢?
经过了片刻难堪的沉默,徐文激动地道:“爹,母亲她老人家呢?”
“我也正在找她!”
“母亲没有受到伤害吧?”
“当然没有,以后就难说了!”
徐文钢牙咬得“格格”作响,激愤至极地道:“爹作何打算?”
“报仇!”
“如何报法?”
“为父的已有安排,你现在最好是能俟机各个消灭化人,减低仇家的力量,不过有个要领,不露痕迹。”
“孩儿会做的!”
“好,我们父子不能公开在一道,以便隐秘你的身分,有事我会派人连络……”
“爹,还有件事……”
“什么事?”
“关于开封府求亲……”
“家破人亡,不谈那些了。孩子你珍重,为父的要走了!”
话落,人已飘然而逝。
徐文想起“天台魔姬”说过,她曾在锦饱蒙面人头上留了记号,自己适才却忘了查证,当然,对父亲生疑是很可笑的事,但应该把这事告诉他才对,他也可以凭这点找出冒充他的人……
骨肉离散,有家难奔,这实在是人世间最凄惨不过的事。
他痴痴地兀立昏暗的林中,极力整理如乱麻般的思绪。
父亲的计划是什么?
自己该如何采取行动?
何处去探寻母亲的下落?
元凶上官宏匿身何处?自己已经知道他是父亲的对头,却任性地救了他,实在是荒唐,如果自己早有现在的思想,当不致铸此错事?
想到仇家,他不禁大感沉重,已知的,每一个都是惹不起的人物,要谈报仇确非易事,而父亲却又似有什么隐衷,不肯道出结仇经过……
他也想到了红衣少女方紫薇,本来他对红衣少女与“聚宝会”少会主白衣少年的交往,既愤且妒,现在这意念消失了,因为方紫薇自承是“卫道会”半个主人,而“卫道会”的一帮人物,是血洗“七星堡”的凶手,那方紫薇当然也是仇人之一,情与仇是不并存的。
于是,他不期然地想起了蒋明珠,他下意识地从怀中掏出了蒋明珠所赠的翠玉耳坠,凭这耳坠,可以在大河南北钱庄行号,随意取钱,说起来,这是无价之宝。
他到此刻,才看清了这耳坠并无出奇之处,与一般玉坠并无二致,反复审视,依然看不出奥妙所在,难道蒋家不怕有人仿造这耳坠行诈?
蓦地——
一条人影,电闪掠来,快,快得简直不可思议,有如幽魂鬼魅。但徐文并非庸手,几乎出自本能地施出了杀手,人影连停都未停,疾闪而逝。
徐文为之心头巨震,忽然发觉手中的翠玉耳坠,业已不翼而飞。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这耳坠如落入江湖宵小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可能对方早知蒋明珠赠耳坠的事,暗中窥视已久
徐文大喝一声:“鼠子敢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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