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闻言大喜，顾不得身旁孙氏在拉扯她，忙道：“都出去，出去。”
孙氏瞥了一眼孙女的模样，叹了口气，也不在意儿媳妇的以下犯上了，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季素娘经过婢女身边的时候看了一眼她肩膀上的小团子，鼓起勇气指着它说道：“大师，能不能把它给我带出去？”
婢女摇摇头说道：“它与我有缘，你快些离开，莫要多话。”
这么一会儿功夫，屋内的众人走得干干净净。
婢女收起屠刀，从怀里掏出一枚中级符纸，将它贴在小芙的额头。
片刻功夫，一团黑色的雾气缓缓从小芙的额头溢出，婢女取出一个罗盘，将这股阴气收了进去，罗盘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小巧的鬼脸。
小芙的眉头皱了起来，她迷糊中嘀咕道：“我的头好痛。”
见她的神识回归，婢女笑了笑，将符纸折好，放到她的贴身内衣处。
她转身打开内侧的窗户，踢开靴子的开关，身体顿时轻盈起来，仿佛只要煽动一下手臂就能飞起来。
她从窗口向外跃去，几个来回就已经从小芙的院落中消失。
她径直往偏园飘去。
脚下的这双靴子着实好用，她喜滋滋地在半空中玩了好几个花样。
几十秒后，她站在偏园的那处木楼上，楼顶鸽笼里空荡荡的，那些吵杂的鸽子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她趴在木栏杆处看着前方原本是假山的地方。
那里已经被夷为了平地。
散落的石头到处都是，现场还能闻到一股硝烟气息。
就算是她们不和，也没理由将供奉了这么久的云娘住所给炸毁。
更何况，一向深得丁大人喜爱的孙女小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他们都没来过问？
婢女，也就是使用了“改头换面”的秋梨，望着下方的废墟，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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