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虽然很愿意听乔予羡喊他“砚璟哥哥”，但是今天乔予羡喊得，让他心里很不安。
乔予羡好像是有事，又好像是没事。
顾砚璟不太知道发生了什么。
乔予羡好像也没想和他说。
吃过午饭，顾砚璟坐在办公桌前回复了一封邮件。
乔予羡坐在他边上，靠着他的肩，在和陈熙聊天。
陈熙被那个叫顾耀的人又叫过去一次。
虽然手机带在身上，但信号被完全屏蔽了。
而且是从陈熙给她发完消息之后，信号就是完全没有的。
乔予羡觉得应该是他们的车上有信号屏蔽的装置。
所以乔予羡没能定位到陈熙去的地方。
陈熙在顾耀那边三天，出来之后，就联系了乔予羡。
乔予羡在教她听声辨位。
看看能不能通过陈熙自己，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困了？”顾砚璟抬手，用虎口托着她的下巴，捏了捏她的脸。
“没有。”乔予羡捏了下他的手指，“好好工作，我可是监督着你呢。”
顾砚璟偏头看了看她，见她垂着的睫毛。
他看了一会儿，把电脑关上，拉着她的手，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干嘛？”突然一下，乔予羡被吓了一跳。
顾砚璟看着她道：“今天是不是不开心。”
乔予羡想了想道：“也就还好吧。”
“还好吧。”顾砚璟道。
乔予羡笑了笑道：“你怎么还成学人精了。”
顾砚璟眼尾晕开了一点笑意，看着她没说话。
乔予羡看着他的眼睛。
清清冷冷淡淡的丹凤眸，窄窄的双眼皮，一点笑意，像是松软的雪洒进了一点阳光。
洁白又耀眼。
乔予羡凑近亲了一下他的眼尾：“怎么？我喊你砚璟哥哥你不开心吗？你难道想别人这样喊你？”
顾砚璟捕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他不动声色地道：“没有别人。”
“哦？是吗？”乔予羡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们顾少天下第一大美人儿，怎么会没有别人。”
“没有。”顾砚璟回答的异常肯定干脆。
乔予羡嘴角带着笑。搂上他的脖子，问道：“那是砚璟哥哥好听，还是老公好听？”
顾砚璟看着她漂亮的双眼。
乔予羡也看着他，想了想道：“砚璟哥哥？老公？砚璟哥哥？老公？砚璟哥哥？老公？”
乔予羡从疑问的语气喊到肯定的语气。
之后每喊一句，顾砚璟都在她唇上亲一下。
亲到乔予羡一直笑得停不下来，才结束。
顾砚璟见她终于开心了。
乔予羡靠在他肩上，晃着腿道：“顾砚璟，你要生日了，打算怎么过？”
顾砚璟道：“你也要生日了，以前都是怎么过的？”
“嗯？”乔予羡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也要生日了？”
“爷爷说的。”顾砚璟道。
乔予羡身份证上的生日是假的。
比真正的出生日期晚了一个多月。
“爷爷怎么什么都知道。”乔予羡笑着道。
顾砚璟也稍稍笑了一下：“人在京都，眼睛放在了岳城。”
乔予羡抿唇憋笑。
顾砚璟捏了捏她的脸。
乔予羡忍不住自己八卦的心道：“其实我一直好奇一件事情，但觉得不太好。”
“我没见过我奶奶。”顾砚璟满足她的好奇心，“我母亲听顾正禹说，我奶奶在二叔八岁的时候离开了顾家。之后再婚有了新的家庭，便和这边彻底断了联系。”
乔予羡看着他。
顾砚璟道：“听说...爷爷他们感情好像也不差，互相尊重，互相扶持。爷爷一直都说奶奶很好，是个合格的母亲，也是个非常合格的当家主母。但......”
“但没有爱情。”乔予羡道，“与其不亲近的生活在一起，还不如分开，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
顾砚璟认同了她的话：“还听说，当时家里为了让爷爷结婚，是把爷爷从国外捆回来的。奶奶也是逃了两次婚，婚礼当天也策划了逃跑路线。但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她甘愿留了下来。”
乔予羡只是听着，就觉得悲伤。
两个家族，因为利益联姻，牺牲了两个人的幸福。
五年生了两个儿子。
又是十年的教育栽培。
最后还是决定离开。
离开之后，彻底断了联系。
这其中种种，不是当事人，谁也无法体会，谁也说不清。
“唉。”乔予羡叹息了一声，“所以你生日怎么过？”
顾砚璟看着她。
乔予羡道：“我不怎么过生日。一般就是吃一碗长寿面。你怎么过？我可以蹭蹭你生日，反正就差一天。”
“再议。”顾砚璟道。
“也行。”乔予羡道，“也不急。那我去上班了。”
她说着就要起来，但又被顾砚璟抱回来，吻了一下。
乔予羡乖乖地被亲了亲，然后起身就朝着他的茶柜去了。
顾砚璟在她身后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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