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者很快就进入状态，做到一名下属应尽的本分。
李煜注意到对方这点变化，拿起桌上茶水轻尝一口，并未多说什么。
“关于洞庭龙君的事，你知道多少？”
他放下茶杯，目光看向窗外，终于问出正事。
“王上，关于洞庭龙君的事，属下所知道的都已经上报过了。”
张锦秋眼神疑惑，有些不解。
“嗯，东西我已经看过了，不过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李煜颔首，没有回头。
“属下明白。”
张锦秋点头，没有拖拉，开始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全部说了一遍。
今岁五月十七，这天本来阳光明媚，但忽然雷雨交加，风声大作。
巨大的动静吸引了，周围百姓出门查看。
结果就看见洞庭水下，一条头生独角，腹生双足的青蛟飞出，冲上云霄。
天上雷雨大作，持续足足一日这才结束。
之后数日，城内湖边百姓口中皆是谈论青蛟之事。
但自那日后，无人再见到过蛟龙。
随着半个月过去，此事也渐渐失去热度，只做乡人偶尔闲谈。
时间到了六月，有渔民在湖中打鱼，却在中途遇上水鬼抓人。
那渔民和同伴一起出船，但各自之间距离相隔较远。
渔民被拉入水中后，同伴还未赶到都已经沉入水底。
当所有人都以为渔民必死之时，水下一道巨大阴影浮现。
接着水下掀起巨大浪花，将渔民抛了上来。
众人连忙去救渔民，却并未看见先前水下那道阴影。
渔民后被众人抬回岸上，苏醒之后，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龙君救吾之命”。
龙君救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开来，而那渔民也来时在家中供奉龙君牌位。
每次出船打渔，都会先拜上一拜。
结果每次都是平安无事，满载而归，羡煞旁人。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在家中供奉龙君，也很少再有渔民在洞庭湖内丧命。
因为龙君庇佑，百姓的日子变好，便出资在洞庭湖边修建了一座龙君庙，香火兴盛。
故事如果只是在这里结束，那么这或许就是一条青蛟修炼有成，庇护一方的美谈。
可时间到了七月，那龙君庙白日光芒大作。
里面的龙君神像顿时活了过来，并发布神谕。
要求巴陵百姓，每一年必须供奉十对童男童女。
而今年八月廿三，就是龙君选定的祭祀时间。
今天是八月廿十，距离龙君祭祀，只有三日。
张锦秋说完之后，便沉默下来。
李煜心中则是将张锦秋所言，和锦衣卫搜集的消息进行比对。
两者有几处出入，其一是龙君第一次出现时，空中雷雨持续一日之久。
张锦秋并不知道青蛟是何时返回洞庭湖，锦衣卫收集到的消息，却是清楚记载为次日辰时。
除此之外，还有龙君显圣时间次数，张锦秋所说只有廖廖几次。
但锦衣卫的情报上，却是记载有十七次之多。
两者的差距太大，明显不是记错就能解释。
李煜也相信张锦秋不会欺骗自己，锦衣卫对自己也是忠心。
那么真正有问题的，便是锦衣卫情报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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