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屠刀没有落在他们身上时，他们会觉得没有什么事情。
可当死亡真正逼近他们，甚至只有一步之遥时。
纵然是再坚定的人，内心也会出现松动。
这就像是大坝上出现一个小小的蚁穴，破坏了大坝的构造，最后在水的压力下崩塌。
至于普通人，自然更不用说。
只是此刻众人想要离开，却也不可能了。
没有李煜的命令，在场没有谁敢放他们离开。
在县衙更远的地方，那些民居大街上，也围拢着百姓。
“杀人了，杀人了！”
有人站在高处，看到了县衙门前的杀戮，顿时大声的向其他人报告。
听到的百姓，脸上都是露出惊吓之色，嘴里说着要离开，可却没有谁真的走。
县衙门前，李煜没有去看死掉的人一眼。
“你们为什么而来？”
剩下的三人，早就被刚才的事吓破了胆子。
此刻闻言，心中激动，您终于肯问正事了。
“我……”
跪在边上的一名中年男人刚刚开口，身后锦衣卫就一刀落下。
“回答的太慢了。”
李煜的声音慢慢响起，他目光看向剩下的两人。
“压力已经给够了，可以问正事了。”
他看着瑟瑟发抖的黄句两人，心中暗暗点头。
自己先后斩杀两人，自然不是因为他是个变态。
这样做，是为了后面更好的审讯。
留下两人不杀，可以互相印证回答的真实性。
“接下来，孤问你答。”
李煜眼神先是落在黄句身上，然后挪向旁边男人，“他说的不对，你讲出来，可活。他没有说全，你补充，可活。”
“反之，你若是有讲半点假话，死！”
“你们听明白了吗？”
“明白，小人明白了！”
黄句两人赶忙回答，生怕慢了一丝，身后大刀就落下。
“姓名？”
“黄句。”
“哪里人？”
“徐阳郡翁县人。”
“年龄？”
“37。”
李煜先是问了许多普通的问题，然后才问道：“这次行动，是由谁提出，谁召集？”
“是令义提出，我们四人召集。”
黄句面对每一个问题，都是用最快的速度答出。
旁边的男人，此刻眼睛中充满了血丝，死死盯着黄句。
他无比期望后者可以说错话，那样他就能活了。
李煜还在提问。
“你们见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想用百姓的命，逼迫您不再对菩……邪僧动手。”
黄句低下头，不敢去看李煜。
“这个办法，是你们想到的，还是别人说的？”
“是别人找到令义说的。”
“谁？”
“不知道，小人只知道有这么个人，来自城外。”
黄句连忙解释道。
李煜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旁边的男人。
后者微微摇头，显然他不是知道，就是黄句说的是真的。
李煜不置可否，然后继续问了许多问题。
“好了！”
呼！呼！
黄句听到声音，整个人顿时瘫坐在地上。
他大口呼吸着空气，整个人仿佛从汗水里捞出，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
当他还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时，旁边的男人已经被锦衣卫一刀斩首。
对方没能做到李煜的要求，自然只能一死。
反正也是死有余辜。
“将黄句押入大牢，审讯过后，依法论处。”
李煜起身，转头走向县衙大门，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其余人全部押进大牢，明日之后，依法定罪！”
黄句等人被带走，但所有人脸上都没有害怕之色，反而觉得轻松。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明天公告就会贴出。
如果他们知道公告的内容，恐怕就笑不出来了。
当县衙大门前再次空出，有专人负责清洗场地血迹。
远处围观的百姓，也是在第一时间得知了刚才发生的事。
许多人脸上都是露出喜悦之色，然后三五结伴，寻一地方坐下聊县衙门前发生的事。
至于说回家，呵呵。
他们现在心情澎湃，回个屁啊！
翁县内虽然有不少白骨僧的信徒，但也要不少是正常人。
他们也同样不满那些信徒的所作所为，因为这妨碍了他们的利益。
只是之前官府的表现，实在难以让人信赖。
信徒势大，这些人也就蛰伏。
如今官府一番强硬表现，赢的了众人的认可。
他们自己也不在沉默。
在县衙门前发生的事，很快就在短时间内，传遍了整个县城。
大小街头的人们，都在热议着这件事。
这时候，有人忽然发现，城内的风向似乎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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