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果果此刻那病态的眼眸，柳彩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这个，果果，你在做什么？”
伴随着柳彩声音响起，陈果果也仿佛回过神来，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过头来看着柳彩和莫小鱼，再次恢复了之前那腼腆的笑容，“学姐，我这不是担心白学弟出什么意外吗，这些厉鬼是本地居民，既然断开联系方式了，我觉得他们肯定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动用了一些小小的手段。”
伴随着陈果果回头，柳彩和莫小鱼两人又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这时候她们才注意到，陈果果的形象实在是说不上是阳光。
因为一把把匕首插入厉鬼的体内，那些喷涌而出的怨念全都淋在了陈果果的身上。
这让陈果果白色的衣服和白皙的皮肤上占满了血迹，使得她整个人就好像是刚从血里爬出来一般。
这样如同地狱恶魔的造型，搭配上腼腆内向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渗人。
你管这叫一些小小的手段？你确定不是为了满足内心虐待他人的快感？
柳彩满脑子的问号，但有些话的确也说不出口，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自己的学妹，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莫小鱼则是有些感慨，这个陈果果倒是个人，不想柳彩那家伙，还幸灾乐祸呢。
看来是自己误解她了，还好这次自己来的及时，否则岂不是要一直误会下去了？
但同时，看着陈果果判若两人的表情，看了很多动漫的她，脑海中冒出了一个词。
病娇。
当然，和动漫里面那种因为占有欲极强而产生的反差是不太一样的。
之所以会想起这个词，是因为陈果果前后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从一开始的内向腼腆，到现在的变态虐待狂。
这种反差，有点像是动漫里面那些病娇才有的特质。
不过她同时也有些迷糊，至于吗？
陈果果和白夜不过也就刚认识，至于为了白夜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主要是莫小鱼不知道陈果果和白夜之间的关系。
陈果果是白夜的仆从，二者性命相连，白夜如果出现意外，陈果果也会身死道消。
就算没有性命相连，对于陈果果而言，白夜也是绝对不能出现意外的存在。
毕竟蜕变成真龙的契机就在白夜身上，她并不想错过这仅有的走捷径的机会。
正是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此刻莫小鱼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陈果果，不会本身就是心理变态吧。
她压根不在意问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她只是享受虐待他人这个过程的快感！
一想到这，莫小鱼又打了一个哆嗦，决定以后还是距离陈果果远一点吧。
这种实力强大的疯批美人，还是招惹不起。
就在莫小鱼胡思乱想的时候，陈果果温柔的笑了笑，“两位学姐稍等片刻，我觉得她已经快到极限了，应该可以问出答案来了。”
说着，她的手里再度凝聚出一把水炁匕首，将其捅在了那厉鬼的额头之上。
剧烈的疼痛已经让厉鬼没法再惨叫出声了，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抽搐着，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而就在这时候，陈果果打了一个响指。
另一只原本被困在水炁当中无法挣扎的厉鬼被放开了束缚，但对方根本没有反抗或者逃跑的心思，看着陈果果的表情充满了恐惧。
噔噔噔……
陈果果朝着那个厉鬼走去，鞋子在地上踩出一道道声音。
厉鬼只感觉这每一声都踩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他死死的往后爬着，眼眸之中写满了绝望。
“你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啊！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莫小鱼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心中竟是产生了一些同情心。
明明自己也解决了不少厉鬼，也明白，活人和厉鬼是无法调节的存在，二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偏偏在这时候产生了不应该有的同情心。
实在是，太惨了。
陈果果此刻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之中飘出来的一般。
“我想，你应该也不想尝尝这个滋味吧。”
少女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眼眸中的寒光仿佛都快化作实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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