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音看着他不安分的手，瞥了他一眼。
他却仿佛无事发生的那种随意地看向四周。
她笑了笑，一把拽住秋墨白的衣领，直接吻了上去。
好在她是睡了一觉的，所以第二天只是稍微有些疲惫，并不影响上班。
最近肯定很多流言蜚语，所以她也没让馒头去上学。
他在空间里无聊了，就让他出来跟着乔山一起玩，或者一起帮客人送点东西。
等过了几天入秋了，开始秋收农忙的时候，她就关了店，买了一些东西准备着去看看柳先生。
整个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传播开来，反而是一切都被压了下去。
这些日子来她店里吃饭的衙门的人多了起来。
大多都是想看看热闹，还有就是她这店里的套餐性价比都不错，而且味道也好。
她最近小赚了一笔，所以给柳先生准备的东西也多买了一些。
到了秋收的时候，从同村去那边读书的孩子家里打听到休假了，她就跟秋墨白带着馒头和一堆的东西去看柳先生。
到了学堂，柳先生在一个人慢慢地收拾院子。
看到他们来了，招呼着：“这是特意过来还是有事要办呢？馒头好几天没来了。”
馒头乖巧地冲先生喊了一声：“先生好！”
“嗯，乖了。”
柳先生看到馒头的时候露出了深深的笑容。
“我们是特意来看您的，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柳先生诧异地看着他们，紧张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若是需要帮忙的话尽管说。我不少学生家里条件都还不错的。”
这话从柳先生的嘴里说出来，织音也是心里一暖。
他这人明显是不喜欢走后门的，却愿意为了她做这种事，说明是真的在意他们的吧。
“不是。是关于……你女儿的事。”
柳先生听到素心，放下了手里的扫帚，紧张道：“好，我们进屋说。”
织音接过扫帚，把扫帚递给馒头。
“你来负责打扫，可得仔仔细细的！”
馒头知道大人要谈话了就没他的事了，他连忙认真道：“明白！”
馒头拿着扫帚认真地扫地了。
柳先生看到他乖巧的样子，笑呵呵地摸了摸胡子，准备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秋墨白却停了下来看着她：“我去烧水，一会儿方便做饭。”
见秋墨白也走了，柳先生显得有一丝诧异。
他带着织音进了屋子里，她直接坐了下来。
柳先生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有些微微凉了，不好意思道：“今天没学生，就没烧热水。”
“无妨。”
她拿着水壶晃了晃，嘴里轻声念叨着，水壶就开始冒热气了。
她提着水壶给柳先生的茶碗里倒了一杯热水，让他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是仙女下凡不成？”
柳先生惊愕地说了一句。
她眼神略微有些闪烁，看着他，道：“今天来就是跟您说关于我身世的问题。”
“你？”
柳先生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了。
织音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详细地讲了一遍，他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柳先生听完，眼角湿润了。
“是了，当看到你的时候我就以为我的女儿回来了。原来是她的女儿回来了！这一切好像冥冥之中有定数。织音，织音……促织甚微细，哀音何动人……唉，这一辈子能活着看到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祖父……”
听到织音叫了一声，柳先生终于是绷不住了。
“嗯！”
他应了一声，捂着脸痛哭起来。
织音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等到柳先生情绪稳定之后，他深吸一口气，略显窘迫地擦了擦眼泪：“等会儿跟我一起祭拜你娘。”
“好。我们先吃饭，我去弄饭，祖父您休息一下。”
“好！”
她走了出去到了厨房，秋墨白刚好把水烧好。
她拿出带来的食材，开始做了起来。
秋墨白瞥了一眼，看到她微红的眼圈也没多问。
他直接出去跟儿子一起把院子收拾出来。
平日里孩子们都太皮了，院子里乱糟糟的。
柳先生一个人是根本没办法收拾的。
织音把饭菜做了出来，刚准备让馒头去喊柳先生，却见他红光满面地走了出来。
“祖父，吃饭了。”
“好。呵呵。”
柳先生笑呵呵地应下，馒头却一脸疑惑。
“祖父？为什么娘要叫先生祖父？”
织音牵起馒头的手，柔声道：“因为先生是娘的娘亲的父亲，那就是祖父。你该叫什么？”
馒头揉揉脑袋，好像有些反应不过来，犹豫了半天，嘴皮子动了动：“曾祖父先生？”
“若是没人的时候叫曾祖父就好了。若是有学生在，就跟他们一样喊先生。”
织音教了他一下，他立刻明白了。
“好，曾祖父，快来吃饭！娘做的饭是最好吃的！”
“呵呵，好，咱们吃饭。”
柳先生坐了下来在馒头的碗里夹了一块肉，馒头立刻大口地吃了起来。
他随即又给织音和秋墨白夹了肉，并且满意地看着他不停地点头。
自己这孙女的眼光的绝对是比自己女儿要好的。
以后日子也不会过得太差。
馒头吃着饭疑惑地看着织音：“娘，娘的娘亲的爹爹不应该叫曾外祖父吗？”
织音看着馒头笑道：“加个外字多见外啊？咱们不是一家人吗？”
馒头挠挠头：“那要怎么区分呢？不是还有曾祖母吗？”
“曾祖母还是曾祖母，先生是曾祖父没什么问题。娘又没别的祖父了。”
乔家那个她是不会认了，至于黄大人家的，跟他不熟。
馒头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不过知道这肯定是跟大人的事有关，他不多问。
柳先生却很明白她的意思，心里满意道：“大人那边，他知道吗？”
“整个衙门都知道了。抱歉，之前瞒着您。主要是怕您受刺激。我是打算找到舅舅之后，再跟你们一起说的。”
“无妨，我也懂你的顾虑，你们没事就好。”
看到柳先生心里的犹豫，她也解释道：“黄大人那里有他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我不会去打扰。不过，伤害我娘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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