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铎和叶晓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叶晓静皱起了眉头说：
“刘红月的前夫张小优也没有作案时间，嫌疑被排除了，那这个案件越来越复杂了，你说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呢？”
“我早就说过，年龄不大，可能是学生，但不一定是在校学生，激情杀人。”方铎目光沉稳地望着窗外说道。
“是学生，又不是在校学生，什么意思？”
“你从小到大都被你爸保护得很好，不知道差生的世界，很多班级都有那么几个学生，他们的家长由于种种原因，从来不管他们，他们自己也不学习，每天逃课出去玩，老师知道他们不是学习那块料，所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说的就是这种学生。”
“家长不管，老师不问，那他们每天干什么？”叶晓静好奇地问。
方铎说的没错，她从小到大，虽然成绩不是最拔尖的，但叶子明一直管得很严，几点去上学，几点回家，都有严格的规定，所以那种差生的世界，她是完全不了解的。
“什么都干。”方铎答道，“一般在14岁到18岁之间，如果发育早的话，还有可能更早，他们认为自己长大了，但又没有真正成年，所以对成年人的世界很好奇，成年人干的事情，他们基本都会干。
比如，谈恋爱，喝酒，打架，去网吧上网，通宵，有些谈恋爱的，去开房都有可能，怀孕的也有。”
“哟呵！你知道的还不少呢，快如实招来，是不是以前也这样混过？”叶晓静笑着指着他问。
方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
“我在那个年龄的时候，其实符合所有差生的条件，而且，我也想跟他们一起混，但他们都嫌我笨，所以根本没有人带我玩。”
“幸好没有人带你玩，要不然你可能就是这个案件的凶手，以你的智商，我们想抓你，就难了。”叶晓静调侃着，又问道，“那下一步怎么办？”
方铎皱眉想了想，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
半晌，他才睁开眼睛，自言自语道：
“DNA库里查无此人，说明他们没有前科，但目前可用的线索又很少，我觉得，应该从那两行血字入手。”
“怎么入手，写得那么潦草，都看不清什么内容。”
“如果什么线索都明确了，那不如直接告诉你凶手是谁了。”
“你看你，又开始怼人了。”叶晓静撅着嘴巴说，“才刚刚好一点，又犯老毛病了。”
“什么刚刚好一点？”
“你听我的话了呀，居然愿意去给程涛送点小礼品以示感谢。”叶晓静走过去，摸摸他的头说，“你刚才做得已经很好了，人与人之间呢，是需要交流的。比如，别人帮了你，你知道了，就要表达出自己的谢意。
还有，你别嫌我唠叨，自从上次贺言成帮了你，你还没好好的去谢他，我觉得你应该去一趟。”
“怎么谢？他那么大的官儿，什么都不缺，我怎么谢他？”
“有的时候，别人不是图你的东西，而是看你的态度，只要你表达出了该有的感谢和尊重，关系就能维持下去，这就是人情世故。”
“可是，我为什么要维持跟他的关系呢？”方铎问道。
“你是不知道自己以前惹过多大的祸吗？”叶晓静捏了捏他的下巴，“也就我敢这么说你了。”
“哦，那你听你的吧。”
“看你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叶晓静撇了撇嘴，“别说你什么都能靠自己，你想想，即使你在破案的时候，也是经常需要别人帮忙的，虽然破案的时候你占据了主导作用，但很多次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对吗？”
“那倒是。”方铎在人情世故方面真的是一无所知，因为他的心思从来不在这上面，此刻他想了想，又说道：
“可是，帮我的那些人，好像都愿意帮我。”
“相信我，没有人愿意一直无条件的帮你，这就是人性。”
“你跟我聊人性？”方铎撇了撇嘴，一副看不起她的样子。
叶晓静也不生气，反而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看你啊，时不时的就犯老毛病，搞得好像我欠你钱似的。”
“那可不？”方铎眉毛一扬，“你就是欠我的，自己不知道？”
“天呢，我欠你什么，来来来你说说。”叶晓静掐腰不服气道。
“欠我的电。”
说完，方铎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深情地望着她，说：
“该充电了。”
然后，在她惊慌失措的眼神中，对准她的樱唇吻了上去。
这一吻，太突然了吧？叶晓静大脑飞速运转：
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人？
平时在人面前，不都是冷酷无情或者彬彬有礼的吗？
这是要干嘛？
不管了，吻就吻吧，反正……我也想。
十分钟以后，两条舌头分开，叶晓静大口喘着粗气，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气喘吁吁地说：
“你这突如其来的闷骚，到底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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