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倒是妖孽得很。
一旁的掌柜难得的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等着两人将话说完，好家伙，这店里忽然多了两这么惹眼的大招牌自己可不会把人给往外赶的，刚刚自这两人进店来，街上的行人路过也会时不时的将头转过来，无疑都是朝着这个背着背篓的年轻人来的。
若是再等上一会儿，估计还会有胆子大的直接进店里来也是说不定的，嘿嘿嘿，再说了，自家的店铺空间也不小，再来上几个人进店里都没什么问题！
“是呀是呀，你要不要在这里等等我，我等会拿了钱就过来。”李亦瑶咬了咬唇，再不走，自己的钱袋子可没有钱的。
“别急。”萧清渊揉了揉她的头。
而后伸手将小丫头刚刚挂上去的衣裳给拿了下来。
“掌柜的，这衣服三两银子卖不卖？”萧清渊脸上没多余的表情，看起来不近人情极了。
一旁的李亦瑶看到，不禁想起了自己和他的第一次见面的情况，那时候她并不认识萧清渊，想想当时自己差点死在了他的马蹄下，他脸上也是这般清冷的模样。
咦？这厮莫不是要以这模样与人家讨价还价呢吧，等会他两怕不是会被人丢出去。
果真，萧清渊这话音刚刚落下，掌柜的便一脸暴跳如雷的模样。
“年轻人，你这好大的口气呦，十两的衣裳你叫我三两卖出去，怎么可能！”掌柜的一边说着一边想将那衣裳给收起来，脸上尽是不屑的模样。
要是没侵占利益还好说，这会子眼前的两人都打算将这身衣裳讲价讲到这般模样，他倒是觉得这两人不是讲价，分明就是来抢的，自己说不定打不过他们两，还不先把衣裳给收起来。
“这衣裳布料虽然还能看，只不过，这上面的金丝线是不是真的，掌柜的心里可清楚得很呢吧？”萧清渊并不在意掌柜的态度，“金丝线已经有些暗光，估摸着是用铜线假替的，再看看这绣工，掌柜的莫说是你们家最好的绣娘做的了，看我们家小丫头身上的做工可是细致多了。”
萧清渊几乎一口气不带停的直接将衣裳说得个一文不值，只见掌柜的听完，正一脸呆愣的低着头翻着那身黑衣，脸色越来越坏，最后变成了铁青色。
“这……是不可能的！”掌柜的喃喃道，前几日这一衣裳上的金丝线看着从闪闪发光到如今的要细细看才能看得出来，他不是没想过原因，只不过自己找不出原因罢了。
再者说来，这套衣裳根本就不是出自自家店里的绣娘之手，这衣裳到底是真是假掌柜的自己心里都不清楚，眼下被萧清渊这么一说，他已经六神无主了，哪里还会去细想这里面的门路。
“可不可能，掌柜的不是已经知晓了吗？还是掌柜的想让这条街上的人都知道你们家的成衣店卖的都是假货？”萧清渊转过头去看着街边的人，已经暗暗有两三个妇女想要进店里来瞧上一瞧，却是一不小心听到了萧清渊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门口刚要跨进来看看的人立马掉头就走了，掌柜的却只能看着，心里毫无办法，只能暗暗着急。
“那三两就三两，这套衣服你们拿走，出去后可不能乱说！”卖衣服时，这价格就是标三两银子，只是自己想从中捞点有水，在看着这小伙子的气质如此，想着应该不是什么差钱之人，也从敢暗中提高价格，却是没想到，这小伙子眼光如此之毒……
“还要那套衣裳！”李亦瑶见掌柜的快要妥协了，干脆便乘胜追击，让掌柜的来个大出血。
“嗯，你看看一共多少钱？”萧清渊淡淡的开了口，毫无波澜，眼神里却是像有锋利的小刀，看向掌柜的时，掌柜的甚至都以为自己被千刀万剐了。
“咳咳！那身衣裳也是咱们店里极好的衣裳了……所以一共五两银子你们拿走吧！”掌柜的说着，甚至不敢再看上那两套衣裳一眼，再看一眼他都觉得自己心里在滴着血。
“好勒，谢谢掌柜的！”李亦瑶没在多说，把五两银子往桌面上一拍，将两套衣裳往背篓里一放，便麻溜的拉着萧清渊走了，生怕后面的掌柜的会后悔那般。
等李亦瑶拉着萧清渊在街上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放满了脚步，转头疑神疑鬼的看着身后，刚刚那成衣店的掌柜的没追上来，她这才放下心来。
“呼——我说你怎么知道那衣裳上面的金丝线是假的？”李亦瑶还喘着气，说着话都有些微微额吃力，看来她这个腊月里过得确实是太舒适了一些。
“我瞎编的。”萧清渊却是不甚在意的说道。
“哈？你的意思是刚刚你在那成衣店里瞎说那么一大通，结果居然是你瞎编的！”李亦瑶的眼睛微微瞪了瞪身旁的人，怎么办，这人是不是坑蒙拐骗的，等会她可不要被抓起来奥！
“可以这么说罢。”萧清渊挑了挑眉，看着小丫头惊恐的模样，自己这心里倒是挺愉悦的。
就连本想说出口的事实也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坑蒙拐骗？唔……好像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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