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淼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周天却是笑着说：“成仙艰难，这是大势所趋。我们这些人有个假设，那就是仙界要挤满人了，所以招人就越来越难。”
张淼看到了两人，他们貌似没什么问题，他对两人点点头，然后就不管他们了。周天也笑着说：“蒹葭，将小友的两位妖仆带下去好好招待。”
张淼点点头，说：“上古时代，蛮荒且原始，但是修行却简单很多。也不知道是何时开始，这修行就越发艰难。”
“我们觉得仙界也是这样，太多仙人存在，让仙界充满仙口。所以后来者就越来越难进入……”
周天喃喃的说着，他看着天空，似乎从这天空就看到了那遥不可及的仙界。
就在这个时候，张淼体内的九歌却是忽然开口说道：“真的是愚不可及，凡人的思想，竟然还敢揣测仙意……仙界不是越来越多人，而是越来越少人了！仙人难成，那确实是仙界难以承受更多的仙人，但绝不是什么人口过多。”
张淼难得听见九歌开口，以前他境界太低，九歌都在沉睡，如今他终于到了合道境，九歌也恢复了一些力量，起码可以和他聊几句了。
张淼好奇的在心中问道：“那到底是为什么？为何现在成仙越来越难？”
九歌沉默了一下，终于是开口了。
“因为仙界离我们越来越远了……这个乾坤还在野蛮原始的时候，成仙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由于过于简单，前期仙界拥有太多仙人。你可知道能量富集于一处，会发生什么现象吗？”
还没等张淼回答，九歌就说：“能量富集一处，就会引发质变。会影响周围的空间和时间。仙人集中在仙界，让仙界的质量、能量处于超富集状态。你可听闻过混洞？若是一个混洞，这世界还能支撑。若是同时出现好几个混洞，那么这世界就会被混洞吸入，从而世界变得荒芜。”
九歌的话让张淼一愣，用他不算好的物理知识理解，这似乎是说，当仙人们集中在一起，就会引起类似于多个黑洞聚集一起的现象。黑洞庞大的质量会引起空间坍塌，会将周围的一切都吸入黑洞中碾碎，然后世界就灭亡了……
初听起来，这好像挺无厘头的。但是仔细想一想，仙人可不是一个个黑洞嘛。而且黑洞很难堆积在一起，因为现实的物理规则是不允许的。但是仙人是会移动的，黑洞是不会移动的……仙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识移动。
若是真的有一块地方承载了太多太多的黑洞，那么那地方确实是会引起难以预计的后果……
九歌淡淡的说：“仙界很庞大，也很强大。但是仙人慢慢多了起来后，仙界就开始要再升华一次，就像是人修成了仙，进入了仙界。仙界也类似，仙界也修成了‘仙’要去更高一层的‘仙界’。”
“仙界中的仙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仙人们分成两派，一派是飞升派，他们支持仙界飞升，他们也想去更高的世界看看……”
“还有一派就是留守派，对于未知的恐惧，让他们不愿意去冒险。他们要阻止仙界飞升。于是乎，这两派打了起来。”
“这一打，就是数个纪元，大道都被打灭了几次。仙界也被打分裂了。仙人也死了很多人。不过飞升派在最后的关头给了留守派狠狠一击，仙界飞升是不可逆了。但是飞升的速度是大大变慢了。”
“仙界离这个乾坤越来越远，这个乾坤各个宇宙的人想要飞升就会越来越难。或许过了千百个纪元后，这里终究没人能修成仙了……”
九歌说到这里，他也不免唏嘘起来。他的主人，也曾经是一位强大的仙尊，也是留守派的中流砥柱之一。他不是不想去更高的世界看看，而是担心如果仙界飞走了，那么这个乾坤就完了……这就像是一辆车，若是发动机飞走了，那么这辆车还能继续行使吗？
可能刚开始靠着原有的惯性，车辆还能行使一段时间，但是以后呢？没了发动机，连改变方向的能力都没有，车辆若是停下还好，若是停不下来，直接撞进悬崖中，那岂不是整辆车和车里的人都玩完了。
不是所有的仙人都如同那位仙尊一样悲天悯人的，很多仙人都是乐子人。上古时代，吃药都能飞升成仙，这样飞升的人不是背景极大，就是运势逆天。他们的道心……他们哪里有什么道心，他们都是活的长久，却没活明白的人。
第一代艰苦创业的人，自然懂得如何驾驭财富。但是第二代、第三代的富人，他们出生就富裕，他们不用艰苦就能享受庞大的财富，那么他们真的有能力驾驭那庞大的财富吗？
用在飞升这件事上，反而是越后面飞升的人越是理智和坚韧不拔。但是这种人飞升后，还是打不过那些前辈的，因为前辈们活的比他们久，掌握的资源比他们多，而且都在‘决策层’。
不要以为后面飞升的人才是飞升派，相反，后面飞升的人才是留守派。他们更害怕飞到陌生的地方，然后被人一刀砍死，那他们不是白飞升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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