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的议论让苏语宁眉头微蹙。
她侧过身挡住潘珍：“阮护士，麻烦你先带潘姐回病房，这里……”
她话没说完，潘珍就推开她：“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
她弯腰替袁忠捡起拐杖，袁忠接过拐杖自己撑好。
潘珍这才走到警察面前：“警察同志，你们别冤枉好人，这位同志是替我打抱不平才打了他。”
潘珍指着被扶到一边的柳老头：“是他对我耍流氓，我不从他就打我，你们看我的嘴，就是被他打出来的伤。”
“要不是袁同志正好路过看到，我还不知道会被他糟践成什么样。”
“警察同志我要报案，这个人他对我耍流氓，你们要抓的人是他。”
她的话让围观的人群哗然，让阮思跟苏语宁也跟着怔了怔。
要知道在这个名声大过天的时代，是没有人愿意把这种事说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不管警察怎么问袁忠，他也不肯说，而王大娘敢在一边有恃无恐地喊着让警察抓走袁忠的原因。
潘珍的话音刚落，王大娘就喊开了：
“你这个小贱人，你可别瞎说，柳老可是镇上的万元户，怎么会对你一个寡妇耍流氓，你别胡说八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王大娘单脚蹦到警察面前，一个劲地替柳老头说好话。
“呵呵……王大娘，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刚守寡那会，这人就上你们家提过亲，还承诺只要你同意把我嫁给他，他就给你一千块钱。”
听说这老头愿意给一千块钱娶潘珍，围观的人都倒抽了口凉气。
怪不得这老太婆一直维护耍流氓的老头，原来是钱在作祟。
潘珍真的是怒火攻心，妈也不叫了，直接开口喊王大娘。
这让苏语宁听着莫名的解气。
“大家伙可能不知道，我是这个老太婆家的儿媳妇，她儿子刚过世不久，她就逼我嫁给这个老头，我不同意，一气之下搬出她家。”
“本来我以为都两年时间过去，她不会再打我的主意，这次听说她摔断了腿，我还特意上医院来伺候她。”
“只是没想到她这么没良心，我刚替她交了住院费，她就要把我卖给这个老头。”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青天白日，这老头就想跟我做那种事，他还要不要脸。”
潘珍一连呸了他好几声。
这番说词一落，周围人的议论声就更大了：
“这老太婆良心是被狗吃了吗，居然对儿媳妇做出这种事？”
“有钱人就能乱来，这还有没有王法啦，这种耍流氓的人就该被打死。”
“警察同志你快把他抓走，流氓罪的枪毙。”
“这位同志真是个好人，要不是她，这位大姐可就惨了。”
“这老头活该被他，我看打的都是轻的，就该让他去坐牢。”
“……”
王大娘一见事态不对，狠狠地剜了潘珍两眼：“你个小贱人，我让你胡说八道……”
她骂着人就朝潘珍扑过来，潘珍往后一退，她就摔了个狗啃泥。
加上她腿上有伤，一时爬不起来。
“贱人，你这么诋毁柳老你会遭报应的，人家喜欢你你还不知好歹，真当自己是天仙啊？”
“我看你就是不要脸，跟他勾搭到了一起，你说你是来伺候我，其实是跟他有一腿是不是？”
王大娘干脆坐到地上，指着袁忠又是一顿编排。
“不要脸的狗东西……”
王大娘的盘算泡汤，越想越觉得生气，一时之间口无遮拦地乱骂起来。
“妈，你快别说了，你少说两句。”刘昌和从人群里挤出来，把王大娘从地上扶起来。
“嫂子，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柳老可是镇上的万元户，我们得罪不起。”
刘昌和目光狠狠地瞪了潘珍一眼。
“你们得罪不起，所以就活该她被欺负？”苏语宁听笑了：“你们刘家人也是让我见识到了，一个个的都是极品，不要脸的极品。”
潘珍抹了把眼角：“刘昌和我不欠你们刘家，这回也是你告诉我她伤了腿没人照顾，我才好心来医院看着她。”
“于情于理我都对得起你们所有人，可到头来你们是怎么对我？”
“我在医院的事也是你告诉他的吧？”潘珍指向柳老头：“怪不得那天老太婆非要指使我去买红糖，其实就是给你交代这事吧？”
“你们一个个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我哪点对不起你们，你们要这么对我，你们还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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