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天下，能够在无尽折磨中还能守口如瓶的人，太少太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更不用说还是没有坚定信仰的人。
稍微折磨一下就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过关于程远东的口供，云天没有看见过，整个隐阁知晓的人也不多。
毕竟，他的身份还是敏感，是一把双刃剑。
马化云对他有隐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闻言，程远东神色一凝，目光闪烁间，流露出一丝恐惧跟害怕。
打死他，也不想再来一次。
正如对方说的那样，他都已经全部交代了，在嘴硬除了受折磨以外，并没有其他用处。
看着对方，在想起身为阶下囚的自己，不甘心说道：
“你想了解什么”？
“关于护法的一切，比如名字，你们约定见面的时间，对方的行踪；只要是跟护法有关系的消息，都可以”
云天期待着。
程远东想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护法长什么样子，每次见我的时候都戴着面具；我们约定一个月见一次面，传达帮主的命令。”
“见面的流程”
“信鸽传递，有时候他也会来我的住所，亲自来找我；总之，只有他联系我的份，我不能主动联系他”
云天双眸一凝，神龙教的人还真是谨慎，就跟间谍一样。
都是单线联系，从不越级。
也正是这样，才让隐阁的人无济于事，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神龙教老巢的位置。
“护法的实力如何”
程远东：“只知道是三品，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这句话倒不是说假话，每一个护法都是三品高手，这是要求，不然也无法坐稳位置。
至于真实实力如何，估计只有护法以及上面的人才知道。
对于底下人来说，三品初入跟巅峰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需要仰望的存在。
“也就是说，一个月之内，护法就会知晓你发生了意外，然后会派其他人或者自己亲自前来，调查你消失不见的事情”云天说道。
程远东神色复杂道：“护法手下有着三个舵主，每个人都负责不同的地方，除非有着更加紧迫的事情，不然的话，十之八九是亲自前来”。
若是舵主出事了，那么在派其他舵主前来，也是无济于事的。
唯有护法亲自前来才更加保险，三品的实力，进出天启城自保足以。
不要小看舵主，四品的武者即便在江湖上也是不多的，每一个都是赫赫有名的。
少了一个，那对于护法来说，都是很心疼的。
想要补缺，都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时间。
要知道，神龙教的名声可不是很好听，正常人都不想跟神龙教有什么瓜葛，更别说加入其中。
而护法想要继续朝上面走，手底下肯定要有人，不然不就成了光杆司令了。
半盏茶后，云天离开了囚牢。
目光闪烁，脸色沉重。
要是护法前来的话，那么他肯定跑不了，护法一定会找他询问程远东的事情。
究竟是消失，还是被抓了。
“真的只有我一个卧底吗”？
抬头看着天空，阳光明媚，云天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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