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两个人的行为作风。
少年在晦暗的灯下，眼神躲闪。
迟岫夜视能力好，看到了少年耳根的些许红润。
她不禁皱眉，这人比她还能装。
“不好看”，他说这话时，眼睛看向迟岫的眼睛。
二人对视。
迟岫拿着手枪一把把他的脸推开，同时松开拽住他衣领的机械臂。
声音再次冷淡下来，但比平时多了一分柔和。
“谢谢你的药，下次过来记得敲门。”
闻言少年先是第一时间把药递给她，随即扭头，“只有帘子，没有门。”他的脸上满是认真之色，漆黑的瞳孔中映照出迟岫的影子。
迟岫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眼睛。
“你可以选择说话。”她的语调又回到了从前。
少年“嗯”了一声。
和迟岫告别后离开了，走到帘子前，顺手把帘子拉过来挡住，把迟岫遮的严严实实。
迟岫没有理会少年的小动作，她把目光落在自己不远处洗干净叠好了的作战服和斗篷。
被毁的稀烂。
双刀也没了，她不指望繁叶能把她的刀完完整整地还回来。
还是太大意了一些。
她的睡意被冲散了一些，本来就不多的睡意更少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仅仅做到浅眠两个小时。
之后再也睡不着，也就没有再睡，而是抓起那件少了一截袖子的作战服，放在鼻子间嗅了一下。
上面的各种异味都被洗去了，迟岫颇有些遗憾。
又对医师的老婆有几分猜疑，却又不能确定。
不知道是不是对友善有了心理阴影，总觉得医师老婆和红竹一样，友善的背后都是算计。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十天过去。
2085.9.12。
医师和他老婆也告知了各自的姓名，医师叫莫青峰，女人叫颜虹。
至于少年，只知道名字中有个“之”字，医师莫青峰和女人颜虹都不清楚少年的姓名，他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名字，只是当初在大街上捡到他时。
他浑身脏乱不堪，身材瘦小。
这过了半个月的调养，他的身体也开始好转起来，而且他记性好，手脚利索，可以帮二人打下手。
莫青峰来检查迟岫的血肉和机械臂的衔接适配情况。
他检查完后，叹了口气，“这大街上多了好多奇怪的生物，不少人都被吃了，有些侥幸逃脱的人来不及高兴就暴尸街头，清道夫有得忙了。”
“诶，话说这么几天了也不见清道夫来清理街上的尸体，有些尸体都堆了好几天了，以前怎么不见这种情况？”
清道夫？清理尸体？
迟岫想到自己之前灭口的几个人，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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