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种公加油！
“这烈酒，别说是壮汉，就算是牲口也扛不住吧！”种公小口啜饮着烈酒，不由发出感慨。
“那可不，这酒可不只一个名字，正式的名字叫五步倒，文艺点的名字叫温柔岁月，凶残一点的名字叫做闷倒驴，不过我还是习惯称它为二锅头。”
“闷倒驴，果然凶残！温柔岁月，听起来像那帮酸倒牙的文人起的，这二锅头是何意？”种师道面带疑惑，询问赵桓。
“温柔岁月，是一个叫做李素的家伙的执念，强调的就是一个低调奢华有内涵，这酒虽然不能惊艳你的时光，也不能温柔你的岁月，但是能让你倾家荡产，就是一个贵。”
“至于二锅头嘛，和酒的酿造工艺有关。顾名思义，“二锅头“就是原材料在经过第二锅烧制时的“锅头“酒，这酒最为纯正、无异味、浓度虽高却不烈，真的醇厚绵香。”
“倾家荡产？”
“昂，就这一坛酒，五两银子。”
“整个大宋，这么烈的酒你也就在汴京宫这边才能喝到，暂时还没有批量制作的打算，啥时候您老酒瘾犯了，你就到汴京宫来，朕给你留上几坛。”
“嘿嘿嘿！”种师道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喝了这等美酒，以后那中度数低的跟饮料似的三勒浆还怎么入口。
言归正传，二人开始讨论在北部驻兵的事情。
“种公肯定有所疑惑吧，朕为什么要让驻守在边境线上的军队插手开矿、冶炼这等本应国家专营的产业？其实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咱们大宋的矿产资源分布极其不均衡，总的来说是北方多，南方少，西部多，东部少。”
“在朕那1%的灵感加持下，孙太医带着火器监的人付出了99%的汗水，相继推出了广岛之恋、长崎之光、喀秋莎等重型火器，未来还会退出装配在船上、马车上的虎蹲炮。”
“这虎蹲炮可是好东西啊，是红衣大炮的改良版，炮管更长、管壁的厚度也做了调整，从炮口到炮尾逐渐加粗，充分考虑了火药燃烧时膛压由高到底的过程，在炮身的重心处两侧有圆柱形的炮耳，火炮以此为轴可以调节射角，配合火药的用量来改变射程，并且还有准星和照门，通过抛物线来计算弹道的话，精准度很高，指哪打哪，最远射程可以达到五百丈，床子弩在它面前就是个弟弟。”
“抛物线就不跟你解释了，你这年纪也学不会了。”
“军队的战斗力要提高，士兵的伤亡率要下降，都离不开新式火器的装配和制造。火器从哪里来，还不得是从这些铜啊、铁啊、硝石、硫磺中来；大宋要恢复国力，要休养生息，繁荣经济，也都离不开货币的支持，这就更尴尬了，咱们大宋还是极度缺铜、缺白银的，市场上流通的货币有的都已经不足额了，没办法回收重铸，都是因为穷啊。”
“金银天然不是货币，但货币天然是金银，就算是想发行交子代替，也得有足额的金银铜来储备就行。”看着种师道迷茫的眼神，赵桓只好道：“算了，这个也跳过吧，这也是您老这年纪学不会的知识。”
种师道：“我谢谢你体谅老人家昂。”
“总是就是咱们大宋现在严重缺少金银铜铁，急需补充。已经探明的金银铜铁等资源，储量丰富还容易开采的要么在边境线上，要么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安全感为零。厢军的战斗力你也是知道的，只派他们过去的话，非被人给吃的渣滓都不剩不可。”
赵桓喋喋不休的一大堆，核心意思也明确，朝廷缺铜，但是只有军队能悄悄摸摸的干这事，要是派厢军去，太吸引人的注意，容易被盯上。
“放权容易收权难啊，等他们习惯了从朝廷手中攫取巨额的好处，就不会再满足于兢兢业业脚踏实地的干活。贪心不足蛇吞象，人的本性就是如此，不好控制。如果后续安顿不好的好，可能会引起巨大的变故，甚至可能导致郭药师叛国投敌的事情再次出现。”
种公陷入了沉思：“既然必须要做的话，这人员的安排就得慎重考虑了。张叔夜还好，为人正直、两袖清风；刘光世此人风评可不太好……”
“好了歌了解一下啊，贪财？好色？弄权？直接一发带走。”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有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刘光世此人，贪财好色，无与为比，军政极是弛坏，就算是直接罢免也不为过。但是刘光世也并非一无是处，他出身将门世家，虽然有点怂，但是一身的兵法谋略不是吹嘘的，军中有不少骨干都是他带出来的，论经济头脑，刘光世也是极好的，这开矿冶炼是个苦差事，他少不得也要分润一些钱财给下面的人，真要是安排了铁面无私，两袖清风的将领，这是可能办不下去。”
“朕觉得还是，能控制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就好。刘光世他们在张叔夜的北方，想要投向金国，张叔夜也不是吃素的。”
“还有一点，有一句话虽然三观不是很正，但是很实用，有钱才有尊严。军队战斗力主要有四方面构成：良好的军械装备、富有谋略的统帅、上下和谐的指挥关系、行动能力强的士兵。”
“士兵的心态决定了士兵的行动力，就咱们当下的军饷，听话就不错了，全靠将军的个人魅力之城，就好比您老的种家军，换个外人过去，不出几年就得烟消云散。”
种师道：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话，但是我没有证据……
“幽州、檀州，这两个地方就交给种公您来驻守吧，朱孝章还有他手下的五万兵马都划给你截至，军饷和器械都管够，就只有一个要求，玩命的训练，一定要将金国御敌于国门之外。等大宋恢复过来了，再吹响反攻的号角。”
“幽州、檀州、燕山府甚至更靠近汴梁城的地方，可能都接着这次战争，埋下了大量的间谍，也要放在心上，好好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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