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南低笑一声：“你先睡。”
“嗯。”穆姑苏潇然倒下就睡。
她很快便发出绵长均匀的鼾声。
穆姑苏潇然睡得很安稳。
但是，在她睡着之后，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幕画面。
那是一座巍峨的宫殿，金碧辉煌，奢华无度。
宫门口竖立着巨至暗的石碑，刻着四个字：凌霄宫。
穆姑苏潇然皱眉。
那是谁的宫殿？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脑袋里？
“你是何人？”她在心里询问系统，“怎么回事？”
“你看到的凌霄宫只是幻象。”系统解释说，“那是你的梦魇，你不需要担忧。它对你造成不了任何影响，只是提供一段记忆罢了。”
“我不懂……”
“你现在的实力太低微，你只有变强，才能摆脱梦魇，恢复自己的记忆。”不知名的声音响起，那是一道苍老的声音，“你现在所处的位面，是一个名为《仙剑》的游戏。在这款游戏里，你扮演的女配穆姑苏潇然是一个很有潜力的玩家，曾经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获得仙尊之徒的称号。但是在仙剑里，你并没有成功飞升。因为在你之后，其他玩家也相继登上仙尊之位。而且，你很需要旁边的这个年轻人。”
穆姑苏潇然愣了愣：“我需要他？”
“嗯，你需要他帮助你成为仙尊之徒，然后拯救苍生。”
“拯救苍生？”穆姑苏潇然不敢置信，“我……我一个凡人，怎么救？”
“你不需要拯救苍生，只需要拯救他。”
穆姑苏潇然蹙眉：“拯救他什么？”
“这就涉及到你自己的宿命了，你自行领悟吧。”
“宿命……”
“这是你的命数。”
穆姑苏潇然叹气，不再追问。
她转过头看向旁边的青年。
他盘腿坐在篝火旁，俊逸清隽的容颜带着认真专注的神态，偶尔往兔子身上洒下盐粉。
“你真的不考虑跟我回去吗？”穆姑苏潇然忍不住问，“你可以选择一条你喜欢的路。”
她看得出来，这个青年不属于这里。
他应该来自其他世界，而不是仙侠世界。
他们两人的命运交织在一起，若是能够共存，当然是最好不过。
但是，她不希望他留在这里，毕竟这里太危险了。
她的命数早已改变。
穆姑苏潇然很想知道，她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不是说，我是你见过的最聪慧的姑娘吗？”穆姑苏潇然试探着问，“如果有一天，我能变得很聪明，我们就能离开这里，去找我爹娘了。”
白宗南抬眸看着她：“你想变聪明吗？”
“嗯！”穆姑苏潇然肯定地答道，“想！”
“既然如此，我们就从现在开始。”白宗南站起身来，“你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好！”穆姑苏潇然乖巧点头。
白宗南离开山洞，走进茂盛的森穆里。
这次，穆姑苏潇然不再紧张，而是耐心地守在篝火旁边。
她不知道等待他的归期会是什么时候。
但是，她愿意等他回来。
时间缓缓流逝，夜色越来越浓郁，寒风呼啸，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一个人影悄悄地摸到篝火前。
穆姑苏潇然警惕地睁开眼睛。
黑夜中，她看不清楚来者的容貌，却感受到那人身上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寒气息。
那人蹲下身子，将耳朵贴近篝火，仔细聆听。
穆姑苏潇然浑身戒备，全身紧绷，手指捏住匕首，准备偷袭对方。
突然，她看清了来者的面孔，顿时愣住。
来人穿着宽松的白袍，戴着兜帽，将脸遮掩得严严实实。
他的五官模糊，唯独露在兜帽外面的皮肤呈现诡异的惨白色。
“你、你是什么东西？”穆姑苏潇然颤抖着问。
那人沉默片刻，慢吞吞地取下了自己的兜帽。
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出现在穆姑苏潇然的眼前。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精致的少年。他拥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瞳，仿佛水晶般剔透迷人。鼻梁挺直，薄唇紧抿，神情肃穆而威仪。
穆姑苏潇然吓得跌坐在地上，结巴道：“你是人是鬼？”
“人和鬼有区别吗？”少年反问，嗓音沙哑。
“没……没区别……”穆姑苏潇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还活着。”少年说。
“啊？”
“我没死，我活着。”少年看了看穆姑苏潇然，“你呢？你死了吗？”
穆姑苏潇然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少年舒展了眉头，“我还活着，你还活着，真好。”
穆姑苏潇然：“……”
她莫名觉得心酸，鼻尖微红。
少年忽然笑了笑：“你哭什么？你活着比我幸福多了。”
“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我们是同类。”
“不算。”
“我们都是玩家，难道不是同类吗？”
“当然不算。我们之间不是一回事。你是仙尊的徒弟，你可以掌握整个仙界的命运。而我，什么都没有。”少年垂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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