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斌从西装内兜掏出一沓照片扔在茶几上。
李子成只瞄了一眼便闭上眼睛，第一张照片，正是他出现在废旧养殖场门口的场景。
对方能拍下这一幕，姜科长也肯定藏不住了！
该死！该死！该死！李子成心中怒骂。
“呵呵，不要紧张，请放心，我无意揭穿你的身份！”
李子成一愣：
“你究竟要做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李理事，不，李警官，要不要合作一把？”
李子成呼吸急促，盯着高斌的眼神快要冒血了。
“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对了，刚刚忘记说，安源一那个狗崽子我帮你处理了，对你有威胁的存在，我替你收拾，怎么样？够意思吧？”
李子成只觉得不寒而栗，腾的一下站起来，低吼道：
“高斌！你到底要做什么！”
此时的李子成，就像非洲大草原上被鬣狗围攻的雄狮，即便1v1王者无敌，可在鬣狗的围剿下，依然险象环生。
当然，用雄狮来形容他可能夸张了，毕竟李子成还没强到那个地步。
“人生最关键的事情就是选择，选择对了，一帆风顺，选择错了，那就是一步错步步错！”
他随手拿起边几上韩智晶的单人照，伸手抚摸着镜面，好像在看自己的老婆。
“阿西，你把照片放下来！”李子成忍不住了。
“呵呵，紧张了？你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所以在做选择的时候，一定不要冲动！”
李子成咬着牙根，恨不得把高斌咬碎了！
“你这么做，就不怕道上人知道取笑你吗？还有，你没有老婆吗？”
刷！
高斌手往后一撩，一把乌黑的手枪出现在手中，并且顺势打开保险，完成了上膛。
李子成错愕的盯着高斌，不，盯着他的枪口，显然没料到高斌说翻脸就翻脸，更没想到他嚣张的随身持枪。
“再告诉你一个人生道理，既然被人包养了，就不要谈尊严，你就是我砧板上的一块肉，我想怎么切就怎么切，不要妄想跳起来打我的脸，因为你没有跳起来的机会！懂？”
李子成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他能感受到一个很可怕的事实，高斌杀过人！而且绝不止一个！
啪！
高斌把枪一手，一拉枪身，橙黄色的子弹弹出，一伸手潇洒接住。
“呵呵，别害怕，就算要杀你也不会再居民楼里，影响太恶劣，我干不出这么蠢的事。”
李子成还没等松口气，高斌的脸再次发生180度转弯，变脸速度比核污水排海还快！
“但是！这颗子弹我会给你留着，万一你不听话，我会用这颗子弹好好提醒你。”
李子成紧握双拳，微微颤抖，他怕了，当初姜科长让他来做卧底，跟着丁青两人杀入敌人老巢，都没像现在这样怕过。
“你要我做什么？”
“当个双面卧底怎么样？非常考验你演技哦？”高斌重新坐下来，顺手将子弹压回弹匣。
“双面卧底？你要我出卖姜科长？”
“nono，不仅是姜科长，还有丁青、石东初以及整个金门集团！”
李子成呼呼喘着气，伸手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口：
“你知不知道我一旦这么做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选择了一条光明大道！当警察有什么意思？一个赚几百万？至于这么拼命？”
“可警察代表着正义！当混混意味着人人喊打！”
“那你现在是什么？不就是混混吗？有谁敢打你吗？除了我！”
高斌开了个小玩笑，李子成却丝毫没有笑意。
“阿西，就受不了你这种优柔寡断的笨蛋，你以为姜科长会放过你？”
“什么意思？”
“你就是姜科长用来搅乱首尔地下世界的搅屎棍罢了，不会真以为完成了这个任务就能退出吧？”
“当然可以，他答应过我！”
“呵呵，行，既然你不死心，那我们不妨做个实验，下回跟姜科长碰面的时候，跟他说你做不下去了，要退出，看看他作何反应？”
李子成拧着眉头，没有坑声，他知道高斌说的有几分道理。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真的回到警局，你以为丁青和金门集团能放过你这个叛徒？到时候你和你的妻子，依然会活在恐惧之中，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虽然很讨厌高斌今天的行为，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
“你现在的选择只有一个，跟我合作，干掉姜科长这个混蛋，灭掉金门集团，从此以后，你将以崭新的身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李子成叉着腰，他不想承认自己心动了，但高斌描绘的世界太过美妙，让他忍不住向往！
最主要的是，他希望自己和韩智晶过上安稳的生活，不再受人威胁。
今天高斌的到来告诉他，韩智晶已经很危险了。
高斌能用她来威胁自己，别人也可以。
既然如此，就跟高斌合作？
当然，他相信高斌的实力，如果自己站过去，打败金门集团根本不是事儿。
至于姜科长...
李子成还是于心不忍，决定像高斌说的那样，试探一下再做决定，希望对方不要让自己失望。
高斌走了，至于李子成会怎么想，又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其实他根本不在乎。
他这次来就是为了给李子成心里造成裂痕，只要他犹豫了，动心了，自己就没白来。
毕竟他想要对付金门集团，根本不用李子成做卧底，有的是办法！
那个姜科长也一样，走投无路，为了钱什么都敢干的大有人在，高斌随时都可以调来一个加强排，够姜科长死一万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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