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
“现在具体的情况我还不知道，但是你也不要去担心徐部长派去调查的同志，那个人你也很熟悉。”
“是哪一位？”
“是顾铁蕾同志，也就是你的妹妹。”王浩笑了笑，轻声说道。
王浩和顾铁云又简单交代了几件事情后，就站起身离开。胡保全在门口早已等候在那，他护送着王浩离开院子。
顾铁云在正房里等了没有多久，就看到胡保全快步走回来，手里还拎着一瓶酒和几样小菜。两个人边吃边聊，顾铁云将他想除掉金二炮的计划和胡保全详细地说了，胡保全又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两个人商量了很久后才终于确定了方案。
顾铁云从椅子里站起来准备告辞，胡保全突然开口问道，“你有没有去过王秀才家？”
“王秀才？”顾铁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住的胡同离他院子十几步远住着一户姓王的人家。那家主人曾在晚清中过秀才，原本家境殷实，但是经历了几十年北平的动荡，本人也不会经营，现在的日子过得有些凄苦。
王秀才的字写得很好，他时常贴一些写好的诗词在胡同口，招揽些替人写书信的活计补贴家用，之前顾铁云和方菲就曾经在胡同口看见过王秀才写的字在那儿。
“有空过去看看人家。”胡保全笑了笑，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顾铁云离开胡保全的家，骑着自行车向自己住在北锣鼓巷胡同的家里缓缓骑了过去。到了胡同口的时候，那里光线很暗加上顾铁云刚刚在胡保全家喝了点酒，他一个不留神，车子差点撞到一个站在胡同口的人身上。
站在胡同口的那个人尖叫了一声，好像是个女孩子的声音，顾铁云急忙捏住手刹将车轮歪到一边，自行车贴着那个人的身子撞到旁边的墙上，他的身体失去平衡连人带车摔在地上。
胡同口站着的女孩急忙走过来，嘴里说着对不起，她蹲下身子去扶倒在地上的顾铁云，顾铁云借着远处路灯照过来昏黄的灯光向女孩看过去，头脑里仿佛响起一声闷雷，他一把抓住女孩的胳膊，大声喊道，“方菲，是你吗？”
女孩吓坏了，挣扎着想甩开顾铁云的手，“我是王秀儿，你认错人了。”
顾铁云又仔细看了看女孩，女孩留着齐耳的短发，五官看起来和方菲有些像，但是肯定不是方菲，方菲的眉宇间流露出的是稳重平和，而这个女孩长得更加清秀甜美。
顾铁云急忙松了手，有些窘迫地向后退了两步，对着王秀儿急忙鞠了个躬，“对不住，我刚才，认错人了。”
“是我对不起您，刚才只顾着在墙上贴我爹写的字儿，没有顾得上看见您骑车过来。”王秀儿也急忙低头还礼说道。
“你是王秀才的女儿？” 顾铁云有些惊讶，他印象里王秀才有一儿一女，儿子在北平做些小生意，女儿他小时候见过，好像比妹妹顾铁蕾还小个一两岁，民国二十六年的时候日本人打北平王秀才担心女儿的安全将她送到南方亲戚家里去，顾铁云不知道王秀儿早已经回到北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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