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陈知诚同志，既然你的工作已经从交通情报员转成了我党打入军统内部的特工人员，我们包括军统方面都会对你进行特工培训，你下面要面临更多艰苦的训练和危险的行动，请你做好思想准备。”
“孙书记，没问题，我可以的。”陈知诚认真点了点头。
“还有。“孙正文盯着陈知诚的眼睛，目光里炯炯有神，“你还需要一个搭档，之前顾铁蕾同志已经牺牲了，我向组织提议让你和齐蓝同志以夫妻名义组成搭档，你觉得怎样？”
陈知诚犹豫了好久，最后却摇了摇头，“孙书记，我希望组织可以重新考虑这个决定。”
“你不同意？“孙正文有些讶异，”整个哈城差不多都在传你和齐蓝的什么这个，那个的绯闻，你别以为我这个老头子看不出来，你们两个互相都对对方有意思。”
“孙书记，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不能同意。“ 陈知诚缓缓说道，”我们都是革命工作者，工作不应该和感情混在一起。“
孙正文狠狠瞪了陈知诚一眼，叹了口气，“我也问过齐蓝，她居然和你的说法一模一样，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齐蓝同志已经提出调离哈城去别的地方工作。”
“齐蓝要离开？”陈知诚憋了半天，才脸色通红地小声问道。
“以她的能力和社会关系，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工作得游刃有余。倒是你，陈知诚同志，之前的工作有很多都是齐蓝在明里暗里帮你，以后没有了她的帮助，你需要尽快成长起来。”
夜色很快降临道里区的上空，又一个纸醉金迷歌舞升平的夜晚如期而至，路边夜总会的喇叭里传出疯狂的爵士乐曲，行走其中的达官贵人身上的香水气味弥漫在整条路上，夜幕下的一切看起来如此美好，却掩不住这浮夸背后市井普通人家生活的破败生活。
陈知诚意兴阑珊，脚步沉重，缓缓走到陈家酒楼门口，他的脚步在酒楼门口停住，转过头向路边停靠的汽车那里望了过去，霓虹灯的闪烁光辉里却再也见不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的影子。
“陈先生。”陈知诚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怯生生的男孩声音。
陈知诚转过身，见到酒楼门口石狮子的阴影里有一个男孩正探着头向他这里张望。
“小七？”陈知诚吃了一惊，他快步走上前，石狮子旁站着的男孩正是孟小七，“小七，你怎么会在这里？ ”
“陈先生，我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才到了哈城，您和我说过您酒楼的名字，我问了好多人才找到了这里。”孟小七尴尬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我有身份证了，不怕有人查。”
陈知诚将孟小七拉到一边，轻声问，“老龙头屯出事了？”
孟小七摇摇头，但神情还是有些黯然，“小菜心走了，她说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不想待在那里，想回我云南老家去。听说从这里去云南要一些证件，我找不到谁可以帮我，只好到哈城来找您帮忙。”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陈先生，我不会白让您帮忙，我这几年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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