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听着像是在骂人。”
“我说的是实话，可没有要骂人的意思，而且。”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而且，价钱什么的，还能商量。”
“我没钱。”
“没钱打工还债。”
“打工？你要我做什么？”
“做保镖，贴身那种。”
女人斜睨着王小六儿，伸手就要拔剑，王小六儿吓得往后一躲，“诶，别误会！不会给我当保镖！是给我媳妇儿！”
“你有媳妇儿？”
“也不算是。”
“女朋友？”
“也不算是。”
“心上人？”
“差不多。”
女人耷拉着眼皮，没做声，还悄悄地撇撇嘴。
“我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我只对术法有兴趣。”
“术法。”
“嗯。”
“我看过你出手，你的法力，已经强到爆炸了，差不多了吧！”
“你觉得我很厉害吗？”
“厉害。”
“你没见过更厉害的？”
“并没有。”
“哼，土鳖。”
女人一声冷笑，看王小六儿，像是在看个傻子，王小六儿气得鼻子都歪了，“你可真不会说话！你咬再跟我逼逼赖赖的，你就等死吧你！”
“本来就是。”
女人端着那本书，“我的实力，只能说是不弱，跟那些术可通神的顶尖人物比起来，差得还远呢。”
“术可通神？咋的，能飞天遁地啊？”
“差不多。”
女人翻了一页儿，又端了起来。
王小六儿却眨巴眨巴眼睛，很好奇的模样，“诶，那，那，那你现在的能耐，能算是什么等级？”
“等级？”
女人瞅了王小六儿一眼，“勉强，能算是一流。”
“那我呢？”
王小六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也会一点儿法术，不太厉害，但，我觉得，也还行。”
“嗤。”
女人做嘲笑状，上下打量，“想让我说实话吗？”
“不用了。”
王小六儿不用知道，一看女人那表情，就啥都明白了。
“我又不是术士，我才不关心那个呢！我也没想着要变成天下第一！”
“哼，说的好像你想成为天下第一，你就有天下第一的本事一样！”
“我懒得跟你说话，你别跟我说话。”
王小六儿看她很爱挤兑人，还来气了，要走。
他气得够呛，女人却被逗得想笑，“诶，你等一下。”
“干嘛？”
“你还没给我治病呢。”
“治病行，拿钱！”
“我没钱。”
“那就免谈！”
“诶。”
女人寻思寻思，“你治好我，算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那你要怎么报答？”
“我，我可以教你一点真本事。”
“你是学道门仙法的，跟我不是一个门派！再说了，你那玩意儿，我也学不了！”
“你也会些法术，是吧？”
“会啊。”
“那你是何门何派？”
“没有门派。”
“那你会什么？”
“曱王鬼遁。”
女人一愣，扭头看看王小六儿，上下打量，“曱王鬼遁？”
“咋的，不信啊？”
王小六儿吸了一下鼻子，手掐剑指，呼地一闪，一道残影就到了女人的面前，随后得意洋洋地一掐腰，“怎样？”
“哼。”
女人一撇嘴，“想听真话？”
“啥意思？”
“你这鬼步，也就学了个皮毛，那拖泥带水的样子，八成是自学的吧？”
王小六儿脸色一沉，上下打量，“啥意思？”
“光有个形，不得要领，遇上那些半瓶水或是普通人啥的，或许还能有点儿机会。可你要遇上些真正的高手，一千个来，一千个死。”
王小六儿微微皱眉，嘴上没说什么，但是看那小模样，很是不爽。
女人见状，挑起眉毛，“不服？”
“有点儿。”
“那，咱俩可以试试。”
“试什么？”
“你说试什么？”
女人白了王小六儿一眼，王小六儿冷哼一声，“试试就试试！谁怕你啊！这里太窄，咱去楼下去！”
“随你。”
王小六儿转身下楼去了。
两个人，在楼下大厅里，面对面站着，女人手里，甚至还拿着那本古书，一只手背着，一只手端着，完全没把王小六儿当回事儿的模样，“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要我干嘛？”
“你现在抓我，只要能抓到我，就算我输。”
“你身上还有伤！”
“无妨。”
“你确定？”
“嗯。”
“那我来了。”
王小六儿一个闪身，暗施秘法，腾地一下就到了女人的面前，却没想到，女人身形不动，骤然一闪，一下到了门口儿。
王小六儿心里咯噔一下，猛一扭头，看人家都没瞅他，当即脸色微变，“我来正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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