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者的攻击依靠时空道内的气流，以感觉抓住并利用层层流体破开契点，称为撕裂。”单飞文站在模拟仓里，手微微上抬。
今天第二天，是撕裂训练。
“这份气流形成的利器，我们叫它空刀。”
他的手上空空如也，却又似乎有胶状物缓缓淌过，华光浅浅，看不分明。
这是时空道内特有的空刀，虚拟的空，真实的刀。
冷兵器与热兵器皆破不开契点，但与契点处于同一维度的空刀可以。
“这些都是由实践得出，不过理论研究表明，最终的空刀形态不在手中，而是融于周围的环境。”单飞文又展示了下他手心透明胶质环绕且不断流动的空刀。
“手部力量的磁场有助于这里的流体集结成刀。”
林澜跟着单飞文做，手照着他的样子抬了起来，什么也没感觉到。
其他多数人也是如此。
“这份感觉需要锻炼，但我听说，撕裂测试里你们有人击中了契点？”单飞文揉了揉手腕，目光一凛。
“米陵。”他直接点名撕裂测试得分最高者。
米陵站了出来，迎着微小的气流团走到了中心。
模拟仓里，因为上课展示需要，他们都围成圈站着，圈中心是单飞文，雾蒙蒙的流体时不时从人体间隙钻过，带来很轻的碰撞感。
单飞文让他演示一遍。
米陵的手向上抬起，上方流体的运动速度肉眼可见地变缓，随后慢慢凝固，透明的介质显出一把匕首的轮廓。
匕首身连柄足有三十厘米，锋利的切割部朝上，下部一点一点浮在他的掌心上方。
米敦看着，弯了弯嘴角，“哥哥好厉害。”
裴谣认真观察米陵的动作，把它们都记了下来。
单飞文手指轻动，他手上的团流呈一弧线直直撞上了米陵手里的空刀。
刀身碎了，那与周遭空气明显的分界消失，气流四散。
刚刚有点小骄傲的米陵：“……”
“空刀太虚，力度不稳。”单飞文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的缺点。
米陵的上部刀片过大，下面支撑点不足，这样的空刀往往还没刺到契点处就被乱窜的团流冲散。
“撕裂者的空刀，重在速度与力量，稳定性不足，力量也会大打折扣。”单飞文又接着让龚青上来。
林澜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心处，并没有看出什么，她偏头去看女主，裴谣手上凝成了一个小小的轮廓。
【小六，女主的空刀没有其他人的大。】她指的是刚刚展示过的米陵和龚青。
【女主后期会成长的。】从一把小小的空刀，到一个巨型的利刃，只要给女主时间，她一定会进步到所有人都想不到的程度。
裴谣见林澜看过来，趁单飞文还在指导柏漠的时候走到了林澜身边。
“像这样。”裴谣手把手教着林澜，把自己刚才领悟到的技巧小声地告诉了她。
小六：【……】
【林澜，你也要努力，不能老让女主来教你。】小六恨恨道，女主时间多宝贵啊，本来前面接触Timed的时间就没有其他人多，现在还要分出精力来教女配，拿什么进步！
拿什么打脸！
【明白。】
“我自己来。”林澜第一次明面上拒绝了裴谣的教导。
以往她都是暗地里偷懒不学习，说起来，她还没拒绝过女主的学习辅导。
裴谣愣了一下，又很快点头，“那你自己先练着。”
胶质流体穿过层层混乱的气体圈凝在了裴谣手心，她手里的空刀还是那个大小，但内里却逐渐被填满，压实，成了一把锋利沉稳的刀。
单飞文考察裴谣时，不由自主将目光定在裴谣掌心上方。
团流集结有如实质，由最底部一点一点往上稳去，像地基稳扎的高楼。
单飞文暗暗点了点头。
他觉得，干翻许颖这个目标放在裴谣身上再适合不过了，她们长得有几分相似，但裴谣明显更沉稳，就现在她所展现的能力看来，足以与当年的许颖一争高下。
即使是下调了很多数值的模拟仓，里面的空间依然乱得不像话。
“把感觉的重心放在周围，再逐步汇集到手心。”单飞文看林澜手上空荡荡的，出声提醒她。
林澜努力感受了下，“老师，我不会。”
单飞文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她眼里没有偷懒耍滑头的意思，全是认真。
“慢慢找感觉。”他丢下这句话后，就走向了秋景那边。
沈越掌心托着把似剑的武器慢悠悠蹭了过来，“要帮忙吗？”
“不用，我来教。”裴谣拉着林澜转身就要往旁边走。
想起小六说的话，林澜没动。
“？”
“你要多练习。”林澜看着女主，教育她。
女主不能教她，浪费掉的训练时间会延缓剧情进度。
裴谣：“……你才要多练。”
小白菜自己还不会呢，就催别人去训练。
就像考零分的同学对考三十分的同学说，你要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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