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因为,她有父母,有亲人,但现在,她还有什么?因为那个人,她还剩下什么?
“许砚山,你不欠我什么。”夏桑榆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慌乱的心跳快速平复下来。
“我不是!”男人眉头紧皱,眼底蕴藏着波涛,他想要的是她而已。
“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你不用……这样。”闪躲的情绪想藏也藏不住。
“你还是不懂吗?”巨大的烦闷爬上他的胸口,高大的身形步步紧逼,直到把夏桑榆推到神父祷告的台子边上,“我爱你,一直都爱你,只爱你。”
他在夏桑榆耳边低吼,听得人禁不住地颤抖,大脑急遽变得空白一片,“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回来?还不是想要见你。”
许砚山后悔了,太后悔了,他当年就不应该和夏启明赌气,为了那可笑的自尊,然后换来的却是,七年的空白。
顾不上什么仪式,只有一句简单的“我爱你”,想和她在一起,也是这么多年的执念,他们甚至不需要任何人的见证,在这里有上帝见证。
震颤感像电流一样传遍周身,夏桑榆脸上失去了血色,漂亮瞳孔里多了几分哀伤,如果她在七年前听到这句话,肯定会很开心。
如果没有那些变故,他们现在还是好好的,可能大学毕业就结婚,可能一起出国留学,各自为了梦想努力,可是哪有这么多如果啊。
“对不起。”她艰难地闭上眼睛,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她再也没办法靠近任何人。
从那个噩梦一般的房间出来,一切早就不一样了,只是她必须装作什么都还好的样子,而内里已经破碎不堪,爱成了一个模糊的东西。
有的人,借着爱的名字掠夺,她不敢要这些,也要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许砚山松开手,眸子里浮现出雾气,弯身垂下头,将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
夏桑榆沉默着,要去追究谁的对错,太累了,剩下的时间里,她想活的轻松一点,所以她必须要离开,只有离开,用时间来填补心里的伤口。
加长林肯猛地刹车,后面跟着的几辆同样价值不菲的车子靠后停下,乌压压的一群人,身穿黑色西服,整齐排开,胸前的肌肉将衬衫撑开。
尔后,最奢华的那辆车,被人打开,漆亮的皮鞋踏上地面,立马有人撑伞举过头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寂的味道。
两人沉默地站着,许砚山掏出一直攥紧的小盒子,后退了两步,将盒子打开,即使现在不合适,但他还是要试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教堂微掩着的大门被推开,外头的光亮照进室内,皮鞋扣地发出啪嗒的响声。
夏桑榆还没从惊愣中反应过来,扭头朝着声响处望去,许砚山也顺带转身。
大门全部推开,徐斐晚身穿一袭黑色风衣,额前的碎发梳了上去,一半的脸融进逆光的阴影里,他犀利的眼睛对上贴在一起的两人,微不可闻地轻哼一声。
夏桑榆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凝固,习惯性地往后退,心口掠过惊悸。
许砚山察觉到她的害怕,便将人护在身后,这一小小的动作,入了徐斐晚的眼,那眼底的狠戾更加深重。
“哈哈哈,哈哈哈。”徐斐晚抬起手鼓着掌,一边笑一边朝他们走过去,漂亮的脸上,笑容有些扭曲。
“真是感人。”
许砚山的眉头皱成死结,两人对峙着,半晌,他恨恨地淬了一口,“畜生。”
“阿榆,过来,跟我回去。”轻描淡写的一句,好像不带任何情绪。
但传到夏桑榆的耳朵里,却又是另一种感觉,她神色复杂地对着他,徐斐晚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越是这样,就越让人害怕。
回去?回哪里去?那个房间吗?不,绝对不可能!
那暗无天日的日子,肉体和精神上的非人折磨,她再也不想经受了。
“不,不要。”夏桑榆失神地念叨着,又忍不住往后退,仿佛幻听了一般,脚边依稀还能听到金锁链的晃动声。
“阿榆,乖,快过来。”徐斐晚上前,目光如一潭死水,紧紧盯着面前畏畏缩缩的人,许砚山像一堵墙,把她护在身后,这让他心底的火烧得更旺。
“徐斐晚,你赶紧滚开。”许砚山的耐性所剩无几,他强忍着自己不要动手。
“你又算什么?”徐斐晚没有功夫看他,眼神像一张网,将他身后的人笼罩在其中。
他觉得,他已经耗尽了所有的耐心,再也不能等她乖乖的靠过来,倒不如一开始就采取强硬的手段,把人给禁锢在自己身边。
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她藏起来,谁也看不见,碰不着,谁都不能。
“不,我不要……我不要!”夏桑榆哆嗦着嘴唇,她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绝对不要再回去!绝对不要!
“阿榆!乖。过。来。”耳朵可听闻的耐性不多,一个字一个字从他嘴里吐出,加重了许多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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