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夜蹲下来，看着那月烟，“天道轮回，生死有命，但你不该对手无寸铁的凡人出手，就为了苟活于世，此事我见了便要管。”
少年的声音平淡，但是在月烟的耳中，就如同一个恶魔在低语，“所以这份痛苦，还会持续不短日子，你好好享受。”
说完，陈夜站起身来，“我道理说完了，你可以出手了。”
月烟一身阴气妖气，几乎被陈夜两把飞剑以及那些入体的剑气消磨殆尽，还剩一口气都是陈夜刻意为之，如何开口？
更别提出手了。
能做的，只是怨毒地盯着陈夜。
至于在她心中，是诅咒还是辱骂，陈夜不得知，更没有兴趣去探究个所以然来，抬手一掌拍出。
这头维持在人身的狐仙，顿时现出硕大原形。
陈夜再掐印诀，灵力涌动，无数的细小丝线纷纷飞出，顷刻间将月烟整个覆盖住，继而这些丝线开始收缩。
伴随着月烟更加凄厉的惨叫声之中，丝线硬生生将她挤成人头大小的一团，陈夜抬手将其收入手中。
背后的小狐仙，一张俏脸煞白。
陈夜还是那副淡然的神色，看向小狐仙，“我今天不会杀你，而且方才那些话，也是在对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成为了第二个月烟，那么你的下场，不会好太多。”
小狐仙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陈夜便转身离开。
没想到这头小狐仙在犹豫片刻之后，竟然没有选择留在原地或者逃走，远远跟在陈夜的身后。
陈夜回头，她便停步。
陈夜往前走，她再继续跟着，分明胆子极小，但是飞剑吓也吓不走，似乎打定主意，陈夜是绝对不会对她出手的。
到最后陈夜实在没办法了，转身朝她走去，她脸上露出忐忑，但是这一次没有逃走，坚定站在原地。
“为什么跟着我？”
“想跟上仙一起走。”
“为什么？”
小狐仙想了想，“我一个人害怕。”
陈夜有些无奈，“你叫什么名字？”
“柠月。”
“很苦也不怕？”
“怕。但是留在这里，会死。”
陈夜看着小狐仙柠月，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不管，叹气道：“我可以带上你，但是你得跟一个小妹妹呆在一起，可以么？”
柠月脸上露出笑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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