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看了一眼，也没接，只对柳繁星说：“欧阳带着人过来了，我出去看一下。”
柳繁星点了点头，又有些好奇。
能让顾琛亲自下去接的，到底是什么大人物。
不过顾琛没有说，她也就没有多问。
等着顾琛离开，她又看看病床上的人，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找了一把凳子，坐到阮小曼的旁边，看着阮小曼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
“你这次真的把事情闹得太大了。”她撇了撇嘴，是在感慨，也是真的在替阮小曼惋惜。
阮小曼也皱起了眉头，看样子都像是要哭出来似的，偏偏又倔强地抬着下巴，不肯屈服。
“你还记得你最初的身份是什么吗？”柳繁星问她，
阮小曼拧眉，“你不用教育我，你不也爱着顾总吗？”
她可没有忘记柳繁星刚刚为了顾琛失态的样子，她们都是一样的人，并不认为柳繁星有教育她的资格。
“我是爱他。”柳繁星对阮小曼这个“陌生人”倒是十分坦诚，“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厌恶我和他的关系，以及他这个人的本质。”
“人生下来，最初的身份就是你自己，你是阮小曼，也仅仅只是阮小曼。”柳繁星有些苦恼。
她感觉人的道德感有时候真的只是一些累赘。
就像周科，一个大男人，动手打李萌，又和阮小曼分手……
这样的人对李萌和阮小曼真的有爱吗？
或许有，但不多。
周科和柳建国一样，或者说，所谓的世家子弟都一样——他们爱的就只有自己。
“你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一句……做顾总的夫人，是一种什么感觉吗？”柳繁星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戛然而止的问题。
阮小曼也想起了那一次。
她当时问了柳繁星这个问题，柳繁星只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什么都没有说。
“我现在告诉你答案。”柳繁星微微挑眉，脸上带着笑容，眼底却并没有任何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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