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很高兴。”
虽然她竭力露出歉意的表情，但掩饰不住露出笑容，看到那个样子，他撅起了一只嘴唇。
“是吗？”
这一次，韩欣瑶的表情僵硬了。
“你为什么笑……”
“我好像知道了答案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继续看你的剧本吧。”
“你呢？”
“我想趁这个机会找个新的猎物。”
“……什么？”
她惊慌的反问，他平静的回答道
“谁知道呢？你猜，还有没有人会做比你更可怕的噩梦？。”
李天只留下轻微的微笑，就这样离开了韩欣瑶的家。
然后走出前门的瞬间，他嘴角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韩欣瑶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但是李天不这么想，如果事情这么发展下去，吃亏的还是他自己，到目前为止只有韩欣瑶的噩梦对他来说是可口的美食，但是李天不想让韩欣瑶知道她的噩梦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她一辈子都不知道，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东西。
他不想让韩欣瑶威胁到他，李天认为，如果他有了想守护的东西，有了遗憾的东西，有了后悔的东西，这些都是自找死路的事情，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危险的了，因为他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但是。
“……为什么我现在很心烦？”
感觉就像是自己把脚泡在了沼泽里，即使知道这是要命的事情，即使知道最终被吞噬的是我，我只是被人类迷住了，从来没有被迷住过，但现在真的感觉被什么迷住了，不过也庆幸自己现在清醒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韩欣瑶说这句话心里这么不舒服。
另一边
李天连头都不回就出去后，韩欣瑶呆呆地站在客厅中央。
“……就这样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韩欣瑶努力收起惋惜，转过身来，过了几个小时，上床睡觉的时候，她考虑要不要叫李天，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去吃了另一个噩梦，或者在寻找另一个人类，这对她来说可能不是好事情，但这也是她不能阻止。
韩欣瑶摸了几次手机，然后写了信息。
[我现在要睡觉了]
这是经过思考后得出的决定，选择权应该交给他。
.
李天最终直到她睡着的那一刻都没有出现，醒来后也看不到他，但他肯定来过，如果他没来的话，她就不会睡得这么香了。
韩欣瑶静静地俯视着自己的手掌，感觉到了微弱的气息，不是热气，也不是寒气，而是像清晨的风一样的痕迹，她苦涩地笑了一下，站了起来。
天亮了，又到了活力满满的一天了。
“早上好！”
开着保姆车的门韩欣瑶雄赳赳地打了招呼。
“早上好！”
驾驶席上的赵琛回答说，李天也坐在同一个位置上，以经常迎接她的样子打招呼。
“来了？”
他跷着腿，托着一只下巴打招呼，笑了，既不太亲切也不太生硬的样子，让人真切感受到拉开的距离的微笑，心里一阵刺痛。
但是韩欣瑶面无表情，面对面笑了。
自古以来，长久不变的道理。
因为只有保持适当的距离，才是彼此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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