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知道，昨天大茂哥是跟谁一起吃的饭么？”
洗漱之后，陈拥军和娄晓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
“这我哪里知道，他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娄晓娥摇了摇头。
“那天昨天去哪里了，你知道么？”
陈拥军又问道。
“这我哪里知道，他临走的时候说是去放电影。”
娄晓娥再次摇了摇头。
“那咱们去哪里找他？”
一听这话，陈拥军有些郁闷了。
“要不先去轧钢厂问问，他去放电影，肯定用的轧钢厂的器材，问问厂里保卫科的人，他回来没有。”
娄晓娥显然是有打算的。
“没记错的话，你父亲还是厂里的股东吧，还要我带着你去啊？”
陈拥军立刻明白了娄晓娥的用意，反问道。
“我爸这个股东只是分红，每年只是领取固定的股息，没有管理权，只是偶尔需要开会的时候去一下。”
“没事的时候，为了避嫌，他从来不去轧钢厂，也不过问轧钢厂的事情。”
听到陈拥军说这话，娄晓娥解释了一番。
“看来你爸觉悟很高。”
陈拥军其实原本想说识时务来着，不过这词当着娄晓娥的面说不合适，只能用觉悟来形容。
“我爸觉悟当然高，解放后，家里的很多产业都捐给了国家，这个轧钢厂实在舍不得，当然最后也公私合营了。”
娄晓娥苦笑一声，想起每次回去，他父亲都要问她一些轧钢厂的事情，她莫名的有些心酸。
“咱们不说这些了，去轧钢厂看看吧。”
陈拥军能够理解娄晓娥，一个资本家的大小姐，恰巧赶上了时代的大变革，最后不得已嫁给了许大茂这样一个烂人。
两人来到前院，此时院子里没有人，还是静悄悄的。
难得周日放假，天有这么冷，若不是有事，谁都不愿意这么早起床。
一路无话，两人来到了轧钢厂。
“这位同志你好，我们咱们厂一车间的钳工陈拥军，这位是电影放映员许大茂同志的爱人。”
“昨天许大茂出门放电影一直没回来，所以想来问问，许大茂昨天回来送还放映设备没有？”
陈拥军给门卫递了一支烟，笑着介绍了两人的身份。
“许大茂啊，这你可问对人了，昨天他喝的醉醺醺的被人送了回来，现在还在我们休息室没醒呢。”
轧钢厂可是有大几千上万人，门卫不可能所有人都认识，陈拥军也不是什么名人，不过许大茂不一样，他是电影放映员，认识他的人非常多。
就和厂里的人，几乎都认识傻柱一样，这是他们的岗位性质决定的。
“这个许大茂可真行，亏我我担心受怕，他居然在这里睡下了。”
听到门卫这话，娄晓娥气的牙疼。
“你们稍等一下，我叫他起来。”
门卫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便去叫许大茂了。
没过一会，头发乱糟糟的许大茂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媳妇，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小吴是在逗我呢！”
看到了娄晓娥，他还吃一惊。
“喝死你算了！”
见他没事，娄晓娥也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大茂哥，我也回去了哈。”
陈拥军当然也不会继续在这里待着，跟许大茂打了个招呼，便也往回走。
许大茂还没反应过来，陈拥军便转身离开了。
“拥军真是谢谢你了。”
路上，娄晓娥向陈拥军道谢。
“我也没做什么，就当时陪你遛弯了。”
十几分钟的路程，对陈拥军来说真不算什么。
“我突然有点理解你之前说的话了，门当户对固然是旧社会的糟粕，可两人生活的环境不同，三观真的不一样。”
娄晓娥想起了那天，陈拥军说张敏不适合他的理由，很有感慨的说道。
她出生的时候是40年，上小学解放了，后来虽然家里的一些产业公私合营，可是家里有钱，她受到的都是比较良好的教育，和许大茂这种在四合院长大的孩子不一样。
“说起来，也许你不信，昨天我去考试，见着张敏了，她居然是我的监考老师。”
陈拥军不想跟她聊这个话题，现在娄晓娥对许大茂还是有些感情的，顺着她的话说，等她冷静下来，会觉得自己不怀好意，干脆就岔开了话题。
“是嘛，可真够巧得，对了你考什么试啊？”
娄晓娥一听这话，停止了悲秋悯月，好奇的问道。
“我正在自学大学的课程，昨天考试去了。”
陈拥军实话实说，娄晓娥也不是一个大嘴巴，告诉她也没有什么。
更何况，这种事情告诉娄晓娥，还会让她觉得掌握了陈拥军的小秘密，更能拉近二人之间的关系。
“没想到，你还这么有上进心，我还以为你……”
娄晓娥着实有些惊讶，不过还以为后面的话，没好意思说出来。
“还以为我满脑子都是禽兽不如的事情？”
陈拥军把她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其实昨天我就想问了，你是怎么想的？”
娄晓娥看了看，现在路上没什么行人，不过还是压低了一些声音问道。
“什么怎么想的？就是气氛到了，接下来就是水到渠成。”
陈拥军自然不愿意多说秦淮茹的事情，简单的说道。
“哼，你要小心一点，自打我进了四合院，就一直盯着秦淮茹。这个女人，可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做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比如经常帮傻柱洗衣服，就是为了傻柱手里的饭盒。”
“要是我没有记错，秦淮茹晚上找过几次你，是向你借钱的吧？”
娄晓娥看了一眼陈拥军，好心提醒道。
“咱们还是聊聊禽兽不如的话题吧。”
陈拥军当然知道秦淮茹是什么样的人，可不想跟娄晓娥聊这个，要是两人把这事聊开了，搞不好最后成了哥们了。
“呸，谁愿意和你聊那种话题！”
一听这话，娄晓娥不由的响起了昨天傍晚看到的事情，脸一红，轻啐一声。
“说起禽兽不如，我想起一个笑话，你要不要听？”
陈拥军故作神秘的问道。
“你爱讲不讲！”
娄晓娥当然想听，可又不想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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